罩,仔细给他处理着伤口。
要是以往,这些没接受新事物洗礼的古人,见旁人在他身上又扎又动刀子,外带清理伤口,肯定要晕过去的。
这人也怪了,她割腐肉时候,没啥表情。
用拔了针头的注射器一遍一遍给他冲洗着伤口跟污物时,这人也没反应。
等伤口再流的都是新鲜的血迹后,柳宓松了口气,用干净的绷带跟医用胶带将他伤口给处理好。
又示意他躺在床上,掏出输液管,给他打了点滴。
他身上的炎症非常厉害,前后两次碰到了自个,也算是他的运气好。
“我可要给你扎针了,你怕不怕?”柳宓示意他攥紧了拳头,也不知道是他太黑,还是屋子太黑,她竟然找不到这人的血管!
使劲在他手上搓了好久,这才隐约看到,小心的用针头送到他血管里。
见这人跟个木头似得被自个摆弄了这么久,以为他要继续这么沉默下去时,这人突然说了句,“不疼”
“嗯?”
她个子低,得把吊瓶挂好才行,可惜个子低,连蹦了几下也没成。
后来还是男人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那玩意,挂了起来。
“什么不疼?”她拢了下头发,摘下令人憋闷的口罩。
“哦,那个啊”见他指了指肚子,柳宓坐下来,看着自个来这世上,第一个救治的病人,她开了话匣子,“不是不痛,就是暂时麻痹了你的神经,屏蔽了你的痛感,等药效过了,还是要疼的,既然咱们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我问你,上次我救你你的诊金呢?算上这次,我得加倍要的!”
这人的穿着跟官职,应该有不少油水的。
“我的命值钱,还是你的?”好端端,平躺在炕上的他问了这么一嘴。
“肯定是我的啊!”柳宓丝毫没犹豫。
秦淮看着那些液体透过透明馆子,流到自个体内,心情不知为何,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我也救了你两次”
你的命比我重要,我还救你两次,与情于礼,你都没资格来给我要诊金。
柳宓愤然离去。
太欺负人了!
梦里的那双眼睛,终于找到了主人,缠绕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放下,药效上来,他安然的睡了过去。
柳宓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想了想,拐弯去了孙氏的屋里。
把钱交工。
孙氏眼眶又红了,不过,她故意侧转身子,不让她看清楚自己不妥。
“娘,您别只给我们做衣裳啊,也给自个做一身新棉衣,过年了大家一起穿着新衣裳,多高兴啊!”
孙氏点了点头,把七十文钱全都倒在了匣子里,又把钱袋还给她。
“你不是爱喝骨头汤吗?等你爹回来了,熬上一锅大骨头,再扔点冬瓜,晌午你三姐还带回来不少喜宴上的菜,今晚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柳宓笑着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