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据童笑生七十年行医杂记的记载指出“九狐断仙草”与“十叶凤凰果”皆不属于尘世凡物,也无法在凡人的土地中生长。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能得到这两味葯材。
“九狐断仙草”是一种长相仿若狐狸尾巴的毛绒草,恰有九瓣,纯白且草心多汁,性极毒,但并非用以伤人:其毒性须由正确方式引用,方能发挥其功效。仅知其毒性足以使人致病,永远无法医治,但也不曾真正伤害到人体,破坏其肤体构造,所以神医也找不出病源根治,因为怎么诊治都发觉不到异状。
至于唯一能克它的“十叶凤凰果”记载上所示,长相为十瓣巴掌大的七彩叶片中,所生出的两只果子,一蓝一红,呈半透明色,梅子般大小。仅知是可以用来克“九狐断仙草”本身的功用也无人得知。
这些记载让弄潮的心凉透了。老天,这两味葯既然不可能出现在世上,那她还能希望些什么?它们根本比天上的星星还难取得。
老天,难道当真注定娘娘得失明一辈子吗?
“怎么办?我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她眼中浮现泪光,紧紧抓住避又寒的手。
他安抚她:“别担心,既然你太姥姥能取得“九狐断仙草”那么世间必然也有着另一味葯的存在,我们一定会找到“十叶凤凰果”的,相信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先去找果子,还是先回山上见我爹娘?”
他搂紧她:“当然是先上山去向岳父母提亲了,我一定会治好你母亲的,因为我要向她索取一件她最珍贵的东西。”
“什么?”她不明白地问。
“你。”
“哇!那一定是你这辈子索取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了!抱喜你。”
“不。”他浅笑:“你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你是无价的。”
不管他们会花多少时间才找得到葯材,他们都会坚持下去,永不停止!这是她对母亲的承诺,也是他对她深刻的爱恋。
“先不管葯材,我们单独来研究血咒本身的化解方法。”他从大片书墙中再抽出一本书,摊在桌上与她一同看。
日已西斜,他们得到屋外才看得分明。
“当初姥姥是用一种咒语以她的血加入“九狐断仙草”抹入母亲眼中,数十滴血就渗了进去了,然后我娘娘再也看不见了。”她轻道:“我爹爹在找过各地名医无效后,曾一刀割破他手腕,硬要将血滴入娘娘眼中,他相信真爱的力量可以打破咒语。”
他沉思着,有着某种动念:“那方法也许是可行的!悲解血咒,就得以巫术的方法,也许在化解“九狐断仙草”之前,我们可以先解开血咒。我推断,如果当年是以你太姥姥的血来施咒,也许能化解的并不是你爹的血,而是你的!你才是与她血脉相连,并且纯阴之体的人,你爹的阳气无助于化解血咒,你太姥姥那些血,也许就是蒙住你娘双眼功用,教她失明至今的原因。至于为何那些血能渗入眼中,而不是流出,恐怕就是“九狐断仙草”的作用了。我们可以先想法子导出那些血。”
“真的?怎么做?”弄潮大叫着。
他含笑地瞥着一书架有关咒术方面的书,恐怕今夜有得熬了,谁教他二十年来从不看怪力乱神方面的书?叹了泄气:“你先去弄些东西吃好吗?我找到破解方法会立即告诉你。”
弄潮会意的吐了吐舌,回木屋中煮饭去了。
今夜是满月,星月相辉映,是情人相依偎的好时刻,只可惜有情人儿忙着啃书,没空风花雪月。
依着弄潮固执的性子,今夜没有找到破解方法,她绝不闭上眼!十天十夜不睡也无所谓。
他们身边叠了数百本书,已找完的才十本而已,看来还有待努力。
泡着一壶提神茶,搁着一盘馒头,他们有“长期抗战”的决心。
血咒、血咒、血咒弄潮几乎快花掉的杏眼只找寻这两个字,连周遭的变化也浑然无所觉。
突然,那两个字跳入她视线范围内,她屏住棒吸,小心翼翼地正准备往下看去。但在这紧张时刻,没有人愿意给她安宁,不知什么东西一直咬着她裙──管它是什么漂亮可爱的小动物,她没空。
“走开!”她伸手拨了去。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又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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