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撩了被子坐了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一套里衣都穿的规规矩矩,她扭头对着景行笑了笑:“好人呐!王爷您就是个好人!自己都累的穿不上衣服了,还得先给小女子穿上。”
景行侧身躺在那里,单手支着头,也正看着她。
“景行。”燕之叫了他的名字,景行一扬眉。
“就冲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还在我喝的有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你仍然能够坐怀不乱……”说到此处,燕之挠了挠头,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病到了那里,不能那啥了吧?”
景行瞪了眼,‘噌’地坐了起来:“爷那里好着呢!”
“我错啦!”上一句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景行身子再弱也是个男人,男人的通病,哪怕是腿打颤身子都站不稳了,也得咬牙跺脚的说自己的‘那里好着呢’!
仿佛那里的尊严兹体事大,已经到了瞪着眼吹牛皮都不能解决问题地步,非得不要脸的往死里吹才能体现出男子的英雄气概来。
“这个我信!绝对信!”燕之扫了扫他瘦骨嶙峋弱鸡无比的病弱身材,勉为其难地摆出一个真信了的表情来:“刚才我是嘴欠了……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抛开一起不谈,他的身子终究太过孱弱,她住的地方窗上连层窗户纸都没有,初夏时节,一早一晚的还是挺凉,燕之就怕他吹了夜风再折腾病了。
拢了被子把景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趁着靠近他的功夫,燕之特意往他身上瞄了几眼,发现他也只是光了膀子,衬裤还套在腰上,并不是全裸了的。
“看什么!”景行忽然来了气,又把燕之才给他盖上的被子掀开,他气势汹汹地说道:“爷做了就是做了,反正以后你是爷的女人,爷认账!”
“够爷们儿!”酒醒之后,燕之两侧的太阳穴正一蹦一蹦的跳着疼,看着坐在床上赌气的像个孩子似的景行,她又气又笑地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认账就行。姐姐最看不上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杂碎!要不怎么说王爷您是好人呢,裤子没脱就认账了。”
景行一愣,只觉此话颇为熟悉。
他马上记起了过去自己调侃她事说的话:爷还没脱裤子呢,这账爷没法认……
侧了脸,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如此尴尬的境地里,他一点儿不想笑,可面对了她竖在自己眼前的大拇指,他忍不住……
“不许揭爷的短处!”景行气哼哼的说道。
“不揭。可王爷您也不能再揭被子了。”燕之往前挪了挪拉起摊在床上的棉被又给他包了起来:“自己的身子得自己爱惜,否则别说我给你补羊蹄子,就是补牛蹄子也不管用。”
“爷自己补了。”他抓着她的手说道:“驴蹄子!”
“呦!”黑暗中燕之只能影影焯焯地看出自己的手掌上落着几个牙印,有两处已经结了浅浅的痂。
“掐死你个属狗的白眼狼儿!”燕之一把甩开他的手,整个身子扑了过去,两只手果然掐住了景行的脖子:“牙痒痒你咬自己啊,怎么老咬我!我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闲的蛋疼没事干了,管你干嘛?!冻死你才好……”
她越说越气,三两下又把才包起的景行从棉被里扒了出来:“不是愿意晾排骨吗?那就好好晾着吧……”
“呵呵!”看她发了脾气,景行倒安静下来,他拉了被子披在身上伸臂过去把燕之也包在了里面:“你闲的蛋疼?你有吗?”
“我……”燕之梗楞了一下脖子脱口而出:“我闲的乳酸了,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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