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是!”两名侍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已然寻到了地方藏身。
景行摇头叹气,心道:蠢货!没眼力见的东西!
一转身,他先往院子里看了看,燕之没在院子里,倒是猪圈里种的那些菜都长了出来,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乡下来的傻丫头……”景行喃喃的说着话,唇角上扬,不自觉的面容也跟着柔和起来。
“哎呀!又忘了敲门啦!”迈上台阶他才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有心偷偷溜出去敲门再进,他又不想让外面的两名蠢货笑话了自己。
思前想后的的一番犹豫,他还是装模作样的在门板上敲了两下:“胭脂,在屋里呢吗?怎么爷敲了半天门都不来开呢?”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回应。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虚掩的房门,一眼看见燕之正睡在床上。
她睡得很沉,被子卷成了筒子被她骑着,一只白生生的纤足露在外面,看得景行眼神一暗……
回手关了房门,他把门闩也给闩死了。
走到床前,景行俯身看着她,伸手摸到她的脚上,入手的是一片寒凉。
“嗷!”唐伯猫从床下探出半个身子来,瞪着一双琥珀色的大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脖子上还松松地系着一圈绳子。
“嗯?”燕之睁了眼,眼神换撒的看着站在床前的人:“景行?”
“园子都修好了,你怎么还拴着它!”景行抬脚踢了唐伯猫一脚并且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嗷!”唐伯猫灵巧的躲开,又钻回了床下。
“爷敲门了,你没去开,爷怕你出事才自己进来的!”再一抬眼,燕之已经坐了起来,正迷迷糊糊地摇晃着身子,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怎么困成这样?”景行轻笑一声,弯腰坐在床边脱了鞋躺下,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道:“爷也累了,正好歇歇。”
燕之昨夜整宿没有合眼,景行走了之后,她又把厨房和碗筷收拾了,如此一折腾,时间早不早晚不晚的,燕之不敢再睡,怕一觉睡过去耽误了去早市。
忙活了半天,又去看了一处房子,她才回到了贤王府,身子已经疲倦得不行。
好歹扒拉了一口午饭就躺下了,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你应该回你的寝殿去睡。”燕之推了景行一把,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自己便脸朝里躺下了。
伸腿勾了被子上来,燕之把自己盖好便安静的不动了,景行被晾在了外面。
“嘿?”等了一会儿,耳边听着那个女人的呼吸又平稳下来,景行估摸着她是睡着了,只得自己伸手想要抻过被子来盖上。
燕之却先他一步动了,拽着一个被子角照着身后的他蒙了下来,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道:“盖上些,别晾着……”
景行期身贴了过去,两人盖在了一床被子里,他听见燕之似乎是叹了口气:“别闹我……我很累……”
“睡吧。”景行心里一疼,伸臂抱住了她,自己也闭了眼。
燕之是令他头疼的女子,可景行却觉得奇怪,每次一靠近她,他便会有难得的片刻安宁。
脑子里不在想朝堂,也不在想生死,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
他喜欢这种身心平和的放松的感觉,甚至于已经开始迷恋这片刻的安宁了……
就在景行揽着燕之的腰肢准备睡个安逸的午觉的时候,他怀里的女人忽然猛地坐了起来,伸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吃什么了啊?怎么身上一股子烂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