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伸手一推小侯爷,道:“该不会是,藏着个要犯吧。”伸手便去推那门,小侯爷一惊,正要伸手去扣那人脉门。
“大牛,可是你又胡闹了!”门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问话,夹杂着几声咳嗽声。
“没有没有,俺没胡闹,是几位官爷在搜查要犯呢。”
“我那药还没熬好吗。”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小侯爷一连迭声的应着。
那头领满腹怀疑的看了看小侯爷,突然只手一推,门顿时大开,带着人一涌而入,见床上斜斜靠着一人,青丝不束,覆在身侧,见这么多人闯入,抬眸一瞥,冷冷道:“何事!”
因见小侯爷扮相粗野,大家只道他的娘子定也只是村妇一名,然入了房中,见了那人,竟被她那抬眸一瞥惊得站在原地,半晌答不上话来。
无瑕双眸一垂,轻轻道:“泾阳再怎么说也是相爷发家之地,难道此处的官爷,竟是这般欺压百姓之辈,大牛,收拾了东西,咱们也别连累了表舅,就此离去吧。”
那话一完,见那头领喉间咽下一口口水,口中喏喏道:“是我们冒昧了,打扰了小娘子休息,见谅,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手一扬,端了端衣襟,道:“走。”返身见手下之人一个个还怔着眼直直瞧着那人儿,不禁双眼一瞪,喝道:“还不走。”
那一群人却拖拖沓沓老半天才走完,小侯爷见他们一个个眼珠子发亮的样子,恨不能扑过去挖了两个才能泄恨。待人全都出了客栈门去,小侯爷回头去看那人儿,却见他斜着眼,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禁口中恨恨道:“以后不许这般风情的去瞧人,没看见那些人,一个个狼似的,让人一看就火大。”
见他头顶冒火的样子,无瑕掀被而下,道:“倒是谁是你娘子呢。”
听他口中责问,小侯爷脚底一抹便想开溜,却被无瑕一把揪住后领,道:“换药。”
“已经无碍了。”
也不听他多言,无瑕伸手将他按在凳上坐下,捋开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口中道:“却扮这粗野像扮上了瘾了,下次再满嘴胡诌,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侯爷嘻嘻一笑,道:“那下次换你装大胡子,我来做小娘子。”
见他愈发没正经,无瑕不再搭他那话,只将他把药换好,坐下问道:“可有探到什么消息?”
小侯爷将头一抬,道:“弓呢?”
“听官兵上来,让他从窗而出,怕人多了反而坏事。”正说着,听门轻轻叩响,那掌柜的在门口道:“公子,药熬好了,可端进来?”
无瑕轻声道:“有劳掌柜的,端来吧。”
那掌柜的端了药来,放在桌上,半晌喏喏道:“两位公子爷,咱这是小本生意,弄这么个店不容易,两位公子爷如果是冲着这泾阳有目的而来,我求两位了,别连累了小的。”
无瑕面带歉意的望向掌柜道:“掌柜的,我们也不想连累了你,我们此行,的确有目的。”返身从包袱中拿出几张银票,道:“这些银两,够你再开这样的两间客栈了,我们暂时借住在这里,如果有了异变,掌柜的便弃了这客栈再寻他处,有了这些钱,定不会流离失所。”
那掌柜接了银票一看,心头欣喜万分,忙不迭的道:“谢公子!谢公子!”
待掌柜走后,无瑕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泾阳现在情形如何?”
“武飞云就在泾阳城,已经派人彻底搜查了整个泾阳,但是依情形来看,那虎符并未寻到,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破解赵括将军的那四句话,我想南宫与白泽应该已经到了这泾阳之外,相国府与我虽然明面上还没撕破脸皮,但这一路截杀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南宫的头脑,定不会贸贸然进城,你的手下一时也聚不到一块,我看咱们还是先暗地寻找。”
“听你的。”
小侯爷只一双眼紧紧盯着无瑕不动,无瑕双眸一转,起身便要走,却被小侯爷一把抓住手腕:“喝药!”
“苦……”
“有糕点。”
“凉会……”
“我尝过了,凉了。”
“不想喝!”
“知道你上次病犯,那药是怎样喝下去的吗?”
看着那脸上邪魅笑容,无瑕眸间一冷,道:“怎样喝下去的?”
“你再不喝就会知道了。”
“我却不喝,看你能奈我何!”那爱使性子的人儿撑手坐在桌旁,扬眉挑衅。
“你自己挑衅,不能怪我!”
“白炎,你在做什么?你却喝我的药做什么?唔——!”
……………
……………
“孟——白——炎——”
“啊——”一声惨叫,惊飞了屋顶小憩的黑鸦……
明日预告:此情可待成追忆:小侯爷勾着嘴角,突然将脸凑到了无瑕面前,道:“我却喜欢那喝药方式。”
无瑕脸上红晕一瞬染至耳根,两人唇齿相依的一幕霎时浮现脑海,恨恨一跺脚,饭也不吃,竟落荒而逃。见他二人那模样,召唤弓不禁以手拍额,克星!冷若公子,在这小侯爷面前却也是千般无奈,万般头疼,一物降一物,此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