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小侯爷,该怎么办?”
郑渊主轻叹了一声,道:“那小子性子竟与赟谦一般犟,本以为用无瑕威胁他答应与婼歆的婚事,不料他竟一口回绝。”
“可是臣看他对那无瑕公子十分重视,他却不怕皇上对公子动手么?”
郑渊主回身一笑,道:“他很聪明,知道朕若敢对无瑕动手,便不会将他软禁,而是直接入狱了,他在赌,赌朕——不敢动无瑕。所以,朕用了另一个人来让他感受危机。”
“皇上是说,安逸王萧君莫!”
“萧君莫的势力已经不可压制,他觊觎无瑕,朕便让他靠近无瑕身边,他知道无瑕身系那三人,所以,他不会太过分,但是,那效果却十分明显。”
云岚突然想到那日无瑕阻止自己来向皇上禀告萧君莫闯入长亭苑一事,他说不想让那事闹出去,其实,他是已经知道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根本不会有任何行动!
云岚突然感到后背有一些发寒,很多当时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全明白了。
那无瑕公子如此年轻,却事事洞悉先机,运筹帷幄,这样的人,当真让人觉得后怕。与这样的人做朋友当得益许多,如果是做敌人,定会让人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如此说来,安逸王爷现在,定已经踏进死亡陷阱了!”
郑渊主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去望窗外,然后笑了。
“太子殿下!”魏公公躬身拦住了郑澈轩,道:“皇后娘娘凤谕,皇上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打扰,请恕奴才不能让太子殿下进去。”
郑澈轩双眉深锁,望着长春殿道:“父皇的身子可有起色?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皇上是积劳成疾,需要静养,太子殿下,您还是回去吧,要是皇后娘娘看到了……”
“本宫看到了又怎样,难不成还敢责罚咱们的太子殿下!”一声娇斥打断了魏公公的话,魏公公身子一颤,忙匍倒在地:“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奴才失言,请娘娘恕罪。”
郑澈轩一拉衣摆,跪在地面向着萧皇后一叩,道:“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听了那话,萧皇后冷冷一笑道:“本宫不是太子的亲娘,受不起太子的大礼,太医说了,皇上需要静养,既然皇上下旨让太子暂代国政,太子便一切做主,要是闲得无事了,倒不如去看看那心头肉,本宫要伺候皇上吃药了,太子请回吧。”萧皇后说完转身上了台阶,入了长春殿去。
待长春殿的殿门关上,郑澈轩才站起了身来,魏公公见状,也不敢多言,躬身一揖,后退而去。
郑澈轩回望着长春殿,静然而立,许久,终返身离去。
脚步缓慢,站在那道宫墙前,郑澈轩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想见他!
虽然他说过,而自己也明白,此时此刻来看他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可是,真的好想他!想得快疯了!
双手放在长亭苑的门边正准备叩响,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太子殿下!”那声音十分急促,郑澈轩返身一看,傅樾言面带焦急的挡住了他的臂膀。
“殿下做什么!”
郑澈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脚步略略退了一步,然后又再次跨上了前去。
“我想见无瑕!”
“太子殿下当明白现在的局势,此时再见公子,无论对你对他,都没好处。”
“我看他一眼就走,傅大人,让我见见他。”
“殿下——”
傅樾言站在门前,挡了去路,坚决不让,正此时,那门却突然一声轻响打开了。
“太子殿下,公子有请!”小六子出了门,低低道。
郑澈轩和傅樾言皆是一愣,郑澈轩喜颜于色,避开傅樾言便奔了进去,傅樾言则不解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却摇了摇头,向他行了一礼,然后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道:“公子说给大人带句话,大人手中禁军驻扎云城周围,虽然稳固,可临时有事召唤需令官传令实在繁琐,且令官当为稳妥之人,然乱世之秋,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公子说,军中有虎符,大人不妨效仿之,做四面令牌,只告知四大将领,如有事召唤,只认令牌,如此便撇除了许多弊端,如今局势紧张,公子让大人多加小心,令牌之事,除你们5人,任何人都不得知晓!”小六子说完,再行一礼,返身进门,傅樾言则站在原地沉凝了半晌,然后仰头看了看头顶被乌云遮蔽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
公子,这战局,已经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