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大家的颤抖中过去,街旁的大树先是发了嫩芽,继而还开了花,小仙觉得才放完寒假呢!怎么没一会儿又快放暑假了。
季薇经过了八个月,已经习惯有个大肚子,上回吃饭时试着把碗放在肚子上,居然不会倒,她就笑称可以和小仙在上头下棋。
她和黎时彦的关系在这段时间内变得非常微妙,不是一般夫妻那样的亲密和谐,却也不再剑拔弩张。
他待她永远是那么好,那么体贴,尤其预产期近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找时间由公司回来,只为了陪陪她,看看她。
她的心渐渐在融化,她知道,却无力阻挡。
那是她今生所见过最温柔的男人,她在怀孕期间的易怒,焦躁、难以讨好,他全不以为意,总是以一贯的笑容包容她,娇宠她。
快了啊!孩子就要出来,她离开这儿的日子也一天近过一天。原本是心坚意定的,最近为何却老觉得有不舍,有留恋呢?
唉!还是别想这些吧!这样的大晴天,她不愿弄得自己心情灰暗。
她想着,等孩子出世,找个时间带他去爸妈坟前上香,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当了外公外婆,一定很高兴吧!
一天晚上,小仙吃过晚饭到萧家去报到,现在的她啊!一天见不到萧逸臣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当他们边看电视边聊天,偶尔调个情时,不速之客上门了,是萧家三小姐。
张嫂刚喂过小宁饭,随即去开门,一见是三小姐,为难地看着萧逸臣,不知究竟该不该让她进来。
三小姐可没等人请便推开张嫂进来了,小仙注意到她这回没怎么打扮,事实上该说有些憔悴,头发散乱,口红掉了,黑眼圈很明显,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有事吗?”萧逸臣的口气很冷淡,小仙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女人很泼辣,又蛮不讲理,上回她可是领教过的。
“当然有事,没事我还不想来呢!”
她一走近,酒精味阵阵传来,萧逸臣皱眉。
“你喝酒了?”
“我快连酒都没得喝了。”三小姐喊着,脚步略为不稳。“没道理吧?我老公破产了,欠人家一堆钱,逼得我卖了车子、房子、貂皮大衣、首饰珠宝,你们呢?”
她指指萧逸臣,又指指躲在小仙身后的小宁。“一个是二娘生的,半大不小,话都不会说;一个是离家出走多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却还知道回来分财产”
“三小姐!”张嫂试着着拉她,因为她随时会跌倒的样子。
她挥开张嫂的手。
“我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你们还有那么多?”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
“我不要回去,我要要回属于我的。他”她走向小仙,目的是她身后的小宁。“这么个小孩子,要钱做什么?为什么留那么多给他?只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那是小宁的教育和创业基金,他是还小,但总会长大,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弟弟”
“弟弟?哈!那你呢?”她拉住萧逸臣的衣服。“你算是我二哥吗?我几乎不记得了呢?”
“三小姐!你不要这样,先到房里休息”
“我可不是借酒装疯,我是来讨回公理的。我们都是爸的孩子,比起来,我在家的时间最长,孝顺爸爸的时间最长,我比你,还有那个杂种更有资格”
“我说了不想和一个酒醉的人谈话,放开你的手。”
“为什么我一无所有了,你们还是阔少爷?你说啊!这不是太没道理了吗?”
她仍喃喃地念着。
这个情况僵持了很久,三小姐不肯离开,而萧逸臣碍于她是女人,且是自己的妹妹,还喝醉了,尽管没有多深的感情,他还是不想待她过于粗鲁。
就这样,张嫂在一旁干着急,小仙则带着小宁退到一旁,萧家那对兄妹就在客厅中拉拉扯扯。
小仙看得出萧逸臣已在忍耐极限的边缘,因为他妹妹全然没把他当兄长看。
他百般容忍,她却越来越粗暴,拉扯不知何时竟演变成暴力攻击。
只听“哎哟”一声,三小姐张口咬在萧逸臣的手臂上,他愤怒地举起手,却始终狠不下心打她。
小仙看见这个情况,正想跑过去帮他,忽然见一个小孩子冲过去,她一回头已不见小宁。
小宁?
他很怕这个姐姐的,为什么还来不及多想呢!小宁竟一把拖住三小姐的脚,比起这来,更让全部的人讶异的是他说话了,他哭喊着:“不要打二哥,不要打二哥。”
所有的人都像被定住了,连喝了酒的三小姐也张大了嘴巴楞楞在那儿,像忘了自己来做什么。
然后,萧逸臣慢慢地走到小宁身旁,蹲下来,紧紧地把个流着泪的孩子抱在胸前。
看着这一幕,张嫂哭了,小仙也频频拭泪,被忽略了的三小姐也悄悄地离开了。
“小宁睡了吗?”
“嗯,张嫂陪着他,他刚刚对我说晚安了。”小仙开心地说,并在萧逸臣身旁坐下。
“今天”萧逸臣叹了长长一口气。“实在是怎么说呢?太难忘了。”
“感动吧?他这么护着你。”
“我从没想过以前我对他实在不能说好,甚至,我几乎不曾在意过他。”
“小孩子不会记恨的,他只知道你现在对他好,所以他也要对你好。就因为这样,他开口啊,不是很棒吗?我今晚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
“你有很大的功劳。”
“是吗?大功臣该是你妹妹呢!”小仙说:“对了!她似乎有困难了,你会帮她吧?”
“尽量了。她花钱如水已成了习惯,如果不改,给她再多也没用。明天我会和我妹夫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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