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人。”
女人想反驳,但是还是忍住了,他想起了那坚硬如铁的手臂。
纪墨眯缝着肿胀的眼睛,终究不耐烦了,叹口气道,“说句话吧,到底怎么样?”
“他们能同意?”女人反问。
“看你能给出什么保证。”吴友德吐着烟圈道,“我跟这傻小子不一样,我一家老小可不敢随便冒险,你得让我安心,我安心,你才能活命。”
女人沉吟了一会道,“我的话便是保证,我方静宜从来都是说话算数.....”
“哄小孩玩呢,”纪墨忙不迭的打断,没有耐心继续听完,“空口白话谁信?”
“你便是方静宜?”邱武突然问。
方静宜傲然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邱武继续面无表情的问,“方静江的妹妹?”
方静宜更得意的道,“你知道便好。”
纪墨一头雾水,默不出声的听着。
邱武道,“告诉我龙荡河的情况,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北岭的兵已经占领了龙荡河一带,方静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道,“据我们的考察,那边有连成片的金矿,储量很大,怎么,你们也有想法?”
邱武道,“你觉得呢?”
方静宜道,“龙荡河支流多,面积大,你们是想找个偏僻地方,偷偷挖?”
邱武摆摆手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方静宜笑着道,“那谢谢了。”
再次拉开窗户,一跃而出。
“这就走了?”纪墨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嘟囔道,“你们没必要这么轻信吧?”
邱武道,“凭着他是方静江的妹妹,这便够了。”
纪墨问,“方静江又是谁?”
他一脸无知的样子,很令邱武不爽,邱武道,“方静江是西北军的二号将领,名义上是陶继山的部下,实际上在边疆自成一派。
前些年索契国犯边疆,他不顾陶继山求和割地的命令,身先士卒,弹尽粮绝,孤立无援,依然守住了阵地,几万人部队最后打的只剩下几百人,是个汉子。”
索契国?
纪墨压根没听过,不过也懒得追问,只是不解的道,“前天她们在路上那样骑马,伤害无辜,挺嚣张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谁跟你说他们是好人了?”邱武莫名其妙,最后不耐烦道,“行了,瞧瞧你这熊样,赶紧休息一晚,明天有什么毛病赶紧治。”
纪墨等两个人走了后,门栓再次插好,然后又确认窗户牢固,又抱着小黑喂了点水。小黑终于有了反应,让他欣喜不已。
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在脑门上,幸好没有破相。
一边擦酒精一边又担心会不会破伤风,只是担心也没有用处,镇里只有一个药房,里面一个医生,这会去敲门,人家也是这样给他处理。
擦完酒后,又学着吴友德用衣服把脑袋裹了一圈,然后昏昏睡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着走两步就要躺下,萎靡的小黑,纪墨干脆给它做了个肉粥。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给你点好吃,千万不要飘啊。”
大难不死,让他有点庆幸。
但是,突然听到大家议论张青山打死一个北岭兵逃跑的消息后,又让他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