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前将大公子放走。
梵东找到霜儿时,霜儿已将韦若林埋好。韦若林身前的夙愿便是身后轻简,以前他总开玩笑说,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不要给我办些丧事,直接一卷草席将我丢弃就行。老头子,我知道你素来喜欢轻松,只希望你能够走好,我会过得很好,绝对不会负你所望的。
眼角的泪,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滑入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梵东见到霜儿后,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公子现在在文春园里,他现在醉得不醒人事,干娘你你快去看看他不然肯定会出大事的”
七爷听闻,抬眼望着霜儿。霜儿双眼呆直的望着地面,眼中明显有强忍的泪。明明心里是相信他的,可是那样的相信却变得那么的不可信。曹丕,你曾经说过只愿意迎娶我一人,可是你的心动摇了,如今,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会为了权利而伤害我的父亲?
想起最初老头子以傅大夫的名义曾算计过曹丕,她心里就更加的没底。
七爷劝道:“霜儿,大公子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你不要误会了他,凡事等见了面商量好后才能有个果断”
霜儿一听,明明想冷笑,可是笑容僵在脸上,侧过脸来对梵东说:“带我们去我要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铁石心肠?”
梵东越听越糊涂,猜公子和干娘之间肯定出了大事,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只好闷着头带他们去找大公子。
文春园能将生意自许都延自邺城,这里面大多是因为兰芙的原因。兰芙和文若琳文大公子相恋,所以也知道一些曹丕和霜儿的事情。兰芙边引他们上楼边道:“大公子自来后便一直在喝酒,可惜到现在还醒着,一丝醉意都没有”
霜儿也不知是心疼还是心酸,只觉得眼睛干涩。
此时的曹丕****放在桌上,身子斜倚在床上,手里捧着一个大酒缸,目光冷冷地扫着门口的霜儿。待目光看到霜儿身旁的映汐寒时,是眼中的笑变得更加的邪恶。瞬地,那邪恶的笑意散去,换之的是慵懒至极的神色。
他似没有看到他们般继续喝酒,直到眼底有了朦胧的醉意,两颊有了红蕴。霜儿一动未动地立在门口,梵东见他这样,赶紧伏身上前去:“大公子,您”
“他们为什么会来,是你引他们来的?”酒缸歪到一旁,他眼神愈发的凛冽。
梵东吓得脸色刹白。霜儿知道曹丕的性格,所以替梵东解围说:“是我让他带我们来的”他眼神夹杂着一丝嘲讽,目光瞪向梵东“她让你带你就带,她让你死,那你怎么不去死啊”酒缸猛地掷向梵东,看似是要打梵东,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故意斜了一个方向。
梵东赶紧往旁边躲了几分,霜儿胸中无明火顿起,冲上前去逮住曹丕的衣领,曹丕已是半醉死状况,哪还有力气挣扎,只是一脸嘲讽的望着霜儿笑。“你有什么资格训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以为现在就最难过吗?你自己做了错事,所以你就打算用酒来麻醉自己,你以为,喝醉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了吗?”
霜儿是指他杀韦若林的事情,而曹丕也不知是不是,手猛地逮住霜儿的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你的心里,我向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你心爱的人现在到了你的身边,所以你不用再理会我了。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谁说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是你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曹子恒,除了你,尚有千千万万的女人,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啪”的一声响起,曹丕脸被掌击得畸形,霜儿怔怔地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无限的仇恨:“从现在开始,你我各不相欠,曹子恒,自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各不相干”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当这么凛冽的字眼发出时,她的心里竟没有一丝伤害仇敌的快感,而更多的是绝望无助。曹丕,其实,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可是现在,你明明在我的眼前,我却必须要将你推开。
文春园的人怕出事,所以派人去府上求助,甄宓听闻曹丕在**楼闹了事,竟不顾及书家女子的矜持,半夜乘车过来。现如今,她脚刚迈入屋子,便见到霜儿和曹丕面面相对,而他们两人的眼中不仅有愤怒、还有绝望、乃至浓浓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