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曼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玛丽亚的脸;她焦急而忧虑地望着叶小曼,直至叶小曼完全恢复了意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安薇小姐,你觉得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好。”叶小曼牵动嘴角。其实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鸵鸟心态的人,但此时她宁愿自己不要醒来。
对于她和巴克雷之间的争执,记忆是清晰而且令她心有余悸的。
“安薇小姐,你差点把主人给吓坏了!”
这是他的报应,她还真希望可以把巴克雷吓死,即使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道理;她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要不断咒骂巴克雷,除非他肯放她走,否则她要“咒”的他体无完肤!
“主人要我熬点粥,我去端来让你垫垫胃。”
玛丽亚一退出房间,叶小曼便不顾自己的头仍感到晕眩,跳下床找自己的行李,可是房间内却没有她行李的踪迹。
恰好玛丽亚端着粥走进来,叶小曼马上向她询问行李的事。
“主人拿走了。”
“什么?!”可恶!他不只拿走她的行李,还有她的皮包,她皮包内有她的证件和机票;他是存心要扣住她的人了!
“安薇小姐,快吃粥吧!吃完了,主人在书房等你过去。”
“你去告诉他,我不想跟他见面。”她讨厌阴险的男人。
“这”玛丽亚满脸疑惑,似乎还不知道她的主人和叶小曼之间出了什么事,但聪明的她没有多问,只是悄悄地离去。
叶小曼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逃走!她掀开窗帘,发现窗外乌漆抹黑,只有几颗寒星在天际闪着微弱的光,令她更觉得自己的孤独、无助。
一个身无分文、没有证件的人要如何能逃走?巴克雷就像如来佛,她像孙悟空,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是她若不回去,那奶奶和弟弟谁来照顾?一想到这里,叶小曼不禁哭了出来。
随即,她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唯今之计,也许她该对巴克雷说出真相;可是他会相信吗?
不管他信不信,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要试试!
没想到自己一反身,就见到巴克雷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
“你想吓死我。”叶小曼扶着自己的胸口。
“你以前不是这么胆小的!”他冷冷一笑。
退下一身白色衣着的打扮,此时巴克雷已换上一身黑色的衣裤。
在晕黄的灯光下,他就像黑暗中的魔鬼,一个吸引人、充满魅力野性的英俊魔鬼。
“我有话要对你说。”她要自己冷静,再冷静。
“说吧!”他口气冷淡。
叶小曼作了几次深呼吸以后,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便开口说;“我要你放我走。”
“不!”很简捷扼要,却也十分肯定。
“你囚禁我是没有用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他扬了扬眉。
“因为我不是朱安薇。”她决定实话实说。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他唇角扬起讥讽的笑。
“我说的是实话。”
“噢!”他撇了撇嘴角。“我记得你最喜欢说谎话。”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许女士,她会告诉你实情的。”在这节骨眼,她只能向许筠说抱歉了。
“许女士?嗯”他嘲弄的逼近她一步,用他的双臂将她锁在其中。“你的演技似乎退步了,说谎话的技巧也不如当年喽。”
“我没有骗你,只要你打电话”她在作困兽之斗。
“哈!我打了!早在你到达汶莱之前,我就打过电话了。”
他的话如五雷轰顶,使得叶小曼又感到一阵晕眩。
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难道真如巴克雷所言,朱安薇是送给他的贡品,而许筠设下这圈套是想让她替朱安薇来当人质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她作最后的挣扎。
“你很难叫人相信,一切是你咎由自取的。”
“难怪亚琪儿会抛弃你,你根本就是个恶魔。”她气得用话来刺伤他。
“抛弃”二字就像是当场傍了巴克雷两个巴掌一样的难堪,瞬时,他铁青着脸,摩拳擦掌,似乎就要发作。
他会动手打她吗?他应该会吧!
叶小曼以为他会打她,没想到他用劲将她拉靠过来,双唇贴上她的唇。
这个吻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像在惩罚叶小曼似的。
由于她完全没有想到巴克雷会吻她,脑袋一时空白,只能傻傻的任由巴克雷蹂躏她的唇。
“怎么?这么多年,你的亲吻技巧应该更进步了才对,你难道忘了以前你都是怎么回应我的?”巴克雷离开了她的唇,调侃着。
“我”她的脑袋还在当机当中,当她接触到巴克雷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时,她不禁浑身颤抖。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原始渴望的讯号。
逃!她心中的警铃大作。
脑子恢复正常运转,全身像有股神来之力般,她猛地将巴克雷推开,然后朝着房门冲了出去。
巴克雷对她的突来之举愣了三秒钟,随后追了出去。
巴克雷的脚很长,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跑得气喘吁吁的叶小曼。
“你想去哪儿?”
叶小曼还未来得及躲开时,就被巴克雷一把抱了起来。
虽然叶小曼奋力地想挣脱,可是她在巴克雷的怀中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暴君!”她扯开喉咙开始骂他,想引起佣人的主意,看看会不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
果然,蓓嘉、麦克、玛丽亚,以及几个陌生的佣人全闻声而来。
“救我!”叶小曼向他们求救。
“全部给我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到大屋来!”
在巴克雷的巨吼下,全部人作鸟兽散,而蓓嘉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用极奇异的眼神看着叶小曼,那是嫉妒和愤怒。
叶小曼根本不在乎她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她知道蓓嘉也许是唯一的救星。
“蓓嘉”但她的希望在巴克雷严厉的眼神下破灭了。
巴克雷抱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但是叶小曼决不轻易就屈服,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齿当成利刃,往巴克雷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气头上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这一口咬得很用力,当她看到透过上衣布料渗透出的血水时,她的表情几乎是惊呆了。
巴克雷因为疼痛而发出怒吼,但却未因此而松开她,反而加紧脚步把她抱进房间,然后像在抛米袋似的把她丢在床上。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小曼看到巴克雷的眼睛充满杀机
这次他真的动怒了,他也许会一时失去理智把她给杀死,上帝!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气昏了头呀!难道她会客死异乡吗?
她看着巴克雷一步步逼近床,然后朝她颈子伸出手对,他要掐死她了。
不!在她心里有个巨大的声音响起,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她还有奶奶和弟弟需要照顾。于是他眼角的余光瞄到旁边的小台灯,她拿起台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巴克雷挥打过去。
巴克雷闪得很快,台灯没有打到他,反而打到床边的铜柱应声而碎。
“原来你现在改变方式,喜欢充满暴力,我倒可以配合。”巴克雷轻蔑的扯了扯嘴角,脸上神情十分骇人。
“你别过来,我知道我不该咬你,我愿意道歉。”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我不在乎你咬了我,以前你和我在一起时,我也不曾抱怨过。”他奸诈的一笑,话中有话。
这人是被虐待狂吗?原来朱安薇以前也咬过他,他们两人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咬来咬去吗?
“那你现在做什么”她发现他居然动手解开他自己上衣的扣子。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脱下上衣甩在地上。
奥!老天爷!他有一副傲人的身材,但是在他肩上仍留有她的齿印沁着血水,十分明显。
她知道了,她一定是要她为他上葯!她恍然大悟。
可是不对呀,她只是咬了他的肩膀,上葯只要脱上衣就够了,为什么他连裤子也脱了?!
“请你放尊重一点!”理智告诉叶小曼,非礼勿视,她应该闭上眼睛,可是她却好奇的反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记得以前这个时候我们是不需言语,通常你的动作比我更快、更猛、更恨!”说着,他像一只猎豹跳到床上逼近她。
叶小曼咽了口口水,脑子还未完全消化“更快”、“更猛”、“更恨”指的是什么意思时,巴克雷的身体猛然间压了下来,不由得惊呼一声。
虽然国中时健康教育第十四章的课程上得不好,自己到目前好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她感觉的到巴克雷坚挺的欲念象征。
“放开我!”
她朝他拳打脚踢,可是她根本自费力气,下一秒钟,巴克雷已单手将她的双手紧紧扣住,只听见他坏坏的笑了几声,笑的她头皮发麻。
“别碰我!”她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
“我记得以前你不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或许是对每一个男人才对。”
他的手逐渐加重力道,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也开始放声尖叫。
他以热吻吻住她的唇阻止她的尖叫,另一只手已开始解开她长袍上的腰带。
叶小曼开始后悔不该听从蓓嘉的话,只穿上长袍。腰带被松开来,她曼妙的胴体在巴克雷面前展露无遗。
“我不是朱安薇,请你不要这样对我!”她羞愤的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我可以奉陪。”他的手覆上她小巧却不失饱满的胸部,眼神是专注且令人屏息的。
“我不是朱安薇,你到底要我说几百次你才肯相信我?”
“除非你拿出有力的证据。”
证据对!到底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叶小曼脑子里努力的找寻巴克雷需要的证据。
“这游戏我配合得很好吧?”
“你”她的话因巴克雷濡湿的嘴唇落在她乳房上而中断。
“天哪!为什么你还是如此美丽、诱人,你这个小魔女”巴克雷赞美的喃喃说道。
不!叶小曼想大声对他吼,然而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逐渐麻痹,只能任由巴克雷抚摩她的身体。
可是,突然间,一股冲动使得她将巴克雷的身体推开,只觉得用手指去抓巴克雷的脸,一道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叶小曼看到红色的血,顿时清醒了许多。此时巴克雷的手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脸颊,于是叶小曼利用这个机会奔向门口
但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她又被巴克雷牢牢抱住,而他脸上的表情已不是“恐怖”二字可以形容了。
“求求你”她的哀求不被接受。
“这又是新的伎俩?”巴克雷冷冷的说,然后将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泪水因过度的恐惧而在叶小曼脸上流窜,她知道就算自己说再多也是多余的。
“你会后悔的!”
“我对你的演技佩服到极点!”他无视她脸颊上的泪水,残酷的吻着她。
这对叶小曼来说,简直是一大侮辱。
“不要这样对我”她发出近似悲鸣的抗议声,可是巴克雷的吻由残暴而变温柔时,她的意志逐渐动摇,身体也开始背叛了她。
“你早该这样了。”巴克雷露出胜利的微笑,将她抱回床上,热情让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深沉,欲望明显的化成微晕泛上他的眸子、绷紧了他结实的肌肉。
叶小曼此时只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力气挣脱他的控制,但是心余力绌,在巴克雷的重压下,她根本无法动弹。
巴克雷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喉咙刹那间,一阵情欲的波澜席卷了叶小曼的全身,对于这样生理上的弱点,她感到无可奈何又新奇。
“以前你不是这么害羞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他在叶小曼的唇边低语,同时用眼睛欣赏她每一寸苗条、白皙的胴体。
此时,叶小曼好像被点了哑穴,她的沉默让巴克雷如获胜般的笑道:“几年不见,别告诉我你身边没有男人。我记得你说过,世上若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
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叶小曼的眼角滑落,巴克雷的话刺伤了她。
然而,巴克雷将她的沉默误以为是她的欲擒故纵,开始用男人征服女人的态度对待她。
他以舌尖抚触她粉红色的乳晕,深深的吸吮高挺的乳头,令她全身仿佛通过了一道电流,他的爱抚所挑起的感觉令叶小曼迷乱在欲望之中
忽然一阵剧烈的痛楚使她呼叫出声,然后她听见一阵类似咒骂的咆哮声。
“你究竟是谁?”
激情过后,巴克雷离开她的身体,那语气与眼光仿佛要置她于死地般。
在他的脸上,除了愤怒的表情以外,刚才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
她是谁?叶小曼逐渐恢复意识,虽然此时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坦然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是朱安薇。”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咒骂声。“许筠那个老巫婆拿你当诱饵设下圈套想叫我自投罗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美了,不过我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
“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朱安薇,是你一直不相信,现在你凭什么指责我?”她满腹的委屈又有谁可以明白?
“可是你已开始并没有表明身份,难道你想否认你最初的动机?”失去理性的巴克雷粗野地抓住她的双臂,不断的摇晃。
“够了!”她用力挥开他的手,眼泪如决堤般泛滥。“我也是受害者。”
“别告诉我你事先不清楚一切状况。”
“我只知道她儿子拐跑你的未婚妻,我只知道她要我冒充朱安薇,只为了送信给你表达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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