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小曼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消失,瞬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看见朱安薇的脸不停的晃动,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那涂满鲜红唇膏的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可是她究竟在说什么,叶小曼已经听不到了。
客人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纷纷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一种窒息的感觉几乎令叶小曼快喘不过气来,此刻她只想逃离所有人的目光。
“对不起,失陪了。”
她转身想走,巴克雷却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边。
“你忘了,我们还没有跳舞呢。”说着,还将他的唇印上她冰冷的唇。
这是一个完全没带任何感情的吻,象纯粹表演给客人看似的。
但是却让叶小曼浑沌的脑子完全清醒过来。
不知为什么,当她感受到朱安薇那几乎要杀了她的眼光时,她有种胜利的感觉。她非但对巴克雷的吻不感到厌恶,还觉得体内一阵兴奋她真的愈来愈不懂自己了。
巴克雷显然是个舞林高手,他带着连土风舞也不会跳的叶小曼在大厅内翩然起舞,令人完全看不出她是个生手。
一曲舞罢,叶小曼以为他会放开她与一旁已望眼欲穿的朱安薇跳舞,却没料到巴克雷欲罢不能的再度拥着她跳起第二支舞。
“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
这是一首节奏极慢的舞曲,场内的男女不仅紧密护拥,甚至还有人跳起贴面舞,而巴克雷也不知何时,已将他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
“我”叶小曼脸红心跳得不知该如何躲避巴克雷这种过于亲昵的举止。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她仍无法表现得和巴克雷一样泰然自若。
巴克雷嘴角微扬,望着她红得象颗苹果的美丽脸庞。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句话有些强制性,连带得他也收紧缠在她腰间的双臂。
此时他的神情既霸道又十分吸引人,他的霸道是属于会令女人迷惑的,总是不经意的煽动叶小曼的心扉深处,不经意的钻入她的内心中
“我出去透透气。”她看见朱安薇一张小嘴翘得可以吊三斤猪肉,象是故意挑衅似的,她更贴近巴克雷,而朱安薇的脸已因嫉妒而涨成猪肝色。
“你和谁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巴克雷就是想看她不知是羞或是气愤而涨红的脸颊,而从她口里说出的话,不管她中不中听的字句,那声音都仿佛天籁般的美妙,久绕在他心底徘徊不去。
“我是一个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曾向基尔求援,以及基尔给过她名片。
“你在说谎!”巴克雷又恢复为之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你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你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勾引我的朋友,作出破坏我与基尔友谊的事,我会”
“让我付出代价!”她替他把话讲完,一派不受威胁的神情。“也许我已经是你的人,但是我的心不属于你,你休想控制我的一举一动,这儿是个开放的国家,我是入境随俗!”
“你”他的手指几乎掐入她的腰部,他又被她激怒了。“现在,我要你跟我上楼回房间去!”他的话从齿缝迸出。
“我不要!”明知自己是在捋虎须,但她却不怕。
“你要自己走,还是我扛你上去?”他下最后通牒。
“客人这么多,你难道不怕丢脸?”她咽了口口水,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正当她思索着要如何逃脱困境时,音乐停了下来,朱安薇马上象只八爪章鱼般的紧紧抓住巴克雷不放。
“雷,交换个舞伴,你不该冷落我的。”
她故意装出的嗲声嗲气让叶小曼感到恶心极了。
此刻叶小曼反而又不想离开巴克雷唉!她是怎么了?巴克雷处处欺凌她,她应该庆幸朱安薇的出现才是,为何每一次看到朱安薇勾引巴克雷,她就浑身不对劲,而且心里还直冒酸,仿佛在吃醋
“薇薇”巴克雷对朱安薇展露出一个足以迷倒众人的笑容,然后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说:“我马上回来陪你,等我一下。”
但他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叶小曼的腰。
“嗯,你不可以让我等太久哦!”朱安薇噘起小嘴故作小女人的娇态。
天哪!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做作,唉!可怕!叶小曼心想。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等的。”
什么叫“不会让你白等”?这句话暧昧得令叶小曼不禁瞠目结舌。
这两个奸夫淫妇,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可恶!她狠狠地趁着巴克雷不注意,抬起自己穿着细跟高跟鞋的脚,往巴克雷的脚用力踩了下去!
唉!好像一点也不会伤到他似的,他居然还以一个包含笑意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他穿的是最好、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皮鞋,难怪他一点也不痛不痒!看来她是白费力气了。
好!就算无法对付他,她还可以对付朱安薇的,不是吗?
她故意将身子更倾向巴克雷的怀中,然后以令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音调说:“雷,我们回房间吧!朱小姐,你就耐心的等,慢慢的等,千万得好好克制自己,别把周围的男人给吓跑了。”
只见朱安薇脸色又青又白,一副快气炸的样子。
气死她,反正气死人又不犯法!
叶小曼扬起下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挽着巴克雷步上楼。
虽然她没有回头,但是她感觉得到朱安薇正以充满敌意的眼光射向她。
其实在说出刺激朱安薇的话之后,叶小曼已经后悔万分了。
她是在做什么?居然当着巴克雷面前与朱安薇争风吃醋?!
瞧瞧巴克雷那一脸的饶富兴味与焕发神采,她就更加懊悔。
“你在吃醋吗?”他笑意盎然托着手悠闲的搓抚光滑的下巴,黑眸更坏怀的、意味深长的直直瞅着叶小曼。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涨红了脸,倔强的抿紧唇。“你别想入非非,我才不会吃醋,你和朱安薇想怎样,我都不会在乎的。”
饱含促狭的笑声由他唇边逸出,他的一只手已经胁迫性的托起她的下巴。“你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少自作多情。”
“为什么我却闻到一股醋味儿?”他的眼神更坏了。
“我看你八成是酒喝多了,你爱怎么左拥右抱都是你的事。”哦!包酸了!
“原来你是这么有度量的太太,我真该庆幸娶了你。”巴克雷笑得更加灿烂了。
“你当我是你的太太了吗?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你的禁脔,你想报复的对象,我恨不得你去找朱安薇或是蓓嘉,只求你放了我,让我回去。”
“我不会放了你,也不会让你回去!”他咬着牙。该死,如果她不是这么纤弱,他真想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你是魔鬼!你冷血,没有人性!你以凌我为乐,见到我受伤害、受折磨,你就高兴、就满意了,是不是?”她愤怒的无以复加“你放开我,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你说我的手脏!?”他整个人逼向她,眸底的怒火象要喷出来。
叶小曼倔强的瞪着他。“不只是手,你的心、你的血、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巴克雷微皱的双眉间锁着慑人的怒气。“别再激怒我,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若我没忘记,你昨晚还屈服于令你恶心的我。”
“那是你强迫我的!”叶小曼傲然的咬着牙道。
“我强迫你的?”他邪恶而无情的望着她。“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迫!”
只听见嘶的一声,穿在叶小曼身上的漂亮礼服被扯成两半。
叶小曼没有躲,也没有尖叫,只任由羞愤堆积成的泪水扑簌簌而下。
他是个魔鬼!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让她遇见他,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令人意外的,巴克雷竟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泪雾迷蒙中,叶小曼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一丝怜悯,但她坚决否认,也许那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别哭!”他柔声命令:“我讨厌见到女人的泪水。”
她的泪水却不听使唤落得更凶。
“我讨厌你我恨你”她的粉拳随泪而下,一一落在巴克雷的胸前。
巴克雷没有动怒,任由她捶打,直到她全身力气用尽才将她搂入怀中。
抱着哭得梨花带雷般的叶小曼,他心中没来由的划过一丝心疼。
天知道,他向来是最讨厌、也最不能忍受女人的泪水的,但他就是舍不得她哭。
“是我惹你伤心,我道歉”他从未向女人道过谦,生平第一次啊!
滂沱的泪水滚滚而下,叶小曼凄然的闭上眼睛,把脸埋入他的胸前。
“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
“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个理由说服力不够,只有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肯放她走。
“你还要报复我多久?”
报复也只是借口,但他没有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巴克雷捧起她的脸,把她的眼泪全含入口中,一路吻下去,直到落在她颤抖的樱唇上。
几近怜惜、温柔的缓缓吮吻她的唇瓣,一股热流经由她的舌尖传至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心象要把他心中的情感注入她的体内,他要让她有所明白、有所领悟。
“不,不行客人楼下”迷乱的心使她语无伦次。
“别管他们,他们会了解我们的失踪。”巴克雷喉中发出低沉浑厚的浅笑。
“可是”
“嘘什么也不要说”
他的吻逐渐地往下移,叶小曼随着他的唇到之处,与他一同跃入激情的火焰里,在这浪漫的夜晚,他们迷失在共同创造的私人节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