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汶莱的夜景相当迷人,尤其驶上靠海岸的公路,那一排成串的椰树随海风吹拂摇曳,仿佛是热情的女郎在向路过的车辆和行人招手。
聆听着传来的阵阵海浪声,令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但车子驶上公路之后,并未见到有类似餐厅或饭店的地方,倒是靠海岸之处有零星散布的小木屋,像那种专供度假用的休闲屋子,还可以见到泊在海岸边的游艇,一艘艘的整齐排列。
车子又往前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一幢白色的小木屋旁停了下来。这幢小木屋比刚才其它的小木屋大两倍,外形也十分精致,给人一种童话般小屋的错觉。
叶小曼随着巴克雷下了车,当他们走近小木屋时,小木屋旁的灯霎时全亮了起来,原本漆黑的沙滩顿时金光闪闪,仿佛撒上了金粉般的璀璨。
“好美!”叶小曼忍不住抓起一把金沙任沙子由她指缝流下,沙子好柔软、好细致,握在手中的感觉很棒!
“这是汶莱特有的钻石金沙。这沙子在白天像钻石般会闪出七彩光芒,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如同黄金般光彩夺目;汶莱政府把这个沙滩视为保护区,一般民众或观光客都不能随意进入。”巴克雷细心的向她做解释道:“你看的小木屋全是皇家特有的,这幢屋子则是汶莱国王赠送给我的。”
当他说到国王赠送给他时,巴克雷的神情十分骄傲。
“你刚才不是一直喊饿吗?到屋子里吧。”他牵着她走进小木屋。
小木屋里面虽不大,却布置得十分温馨;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由于里面是采取开放式的隔间,所以一目了然。
“吃牛排和意大利面好吗?”巴克雷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衣袖一副要大坑阡颐模样。
“随便。”叶小曼并不挑食,但是她一见到巴克雷走向厨房,不禁愣住了。
巴克雷是个十分大男人主义的人,他也应该是个标准“君子远庖厨”的男人。
万万没想到他会进厨房,而且还动作纯熟的从冰箱取出牛排放在平底锅煎了起来,然后还开始煮起意大利面,完全看不出生手模样,反而有点像大厨师!
如果他穿上围裙,两手上拿着锅铲会是什么模样?叶小曼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巴克雷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巴克雷把煎熟的牛排铲到盘子里,还淋上香味浓厚的蘑菇酱。
“没什么”她哪敢把自己的想象告诉他。
不一会儿,牛排好了,意大利面也上了桌,巴克雷拿出两根蜡烛摆上烛台点燃,还倒了两杯葡萄酒,烛光大餐就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吃吧!”他还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此时的巴克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令叶小曼还真难以适应。
见她傻傻的没动刀叉,他蹙起双眉:“怎么了?怕我煮得不好吃,还是怕吃了坏肚子?”
象要证明他煮的东西既好吃又可吃,他拿起刀叉往她盘中的牛排切了一块放入他的口中,还猛点头的一边嚼一边称赞自己的手艺:“嗯视谌恰到好处,口感十足。”
“你怎么会做菜?”她想问的是:你怎么肯做菜?又怕会破坏和谐的气氛而改口。但尝了一口意大利面之后,她不得不对巴克雷另眼相看。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可是我父母在我求学阶段并未养成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恶习;他们灌输我,一个人必须由付出才会有收获,所以我在求学时经常打工赚取零用钱。”
这一点倒令叶小曼跌破眼镜,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靠祖产的富家子弟。
“我在英国求学时,曾在中国餐馆、意大利参观、墨西哥餐馆待过。那时候我甚至还有个小小的愿望,想当个闻名全世界的大厨师;但是现实环境逼得我只有放弃这个愿望。”
这不只是他的愿望,还是他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却轻易的就对她说出口,这表示什么?他愿意与她共有、共享?
其实,脱去自大、霸道的外衣后,巴克雷也有温柔的一面。
“尝尝这葡萄酒,很香醇的,是一位英国的爵士上次来汶莱时送我的。葡萄酒很适合女性喝,可以补血还可以养颜美容。”他向她举杯,鼓励她试着喝喝看。
叶小曼自知自己酒量很差,除了平时滴酒不沾之外,还因为她的体制不适合含有酒精的饮料。
但她今晚却蠢蠢欲动,受不了酒香地浅尝了一口嗯,甜甜的,果然好喝,而且喝过还会唇齿留香。
“谈谈你的事,我想多了解你一些。”虽然透过他托人调查,他已获悉不少有关她的事,但他想知道更多。
“比起你的多彩多姿生活,我的可说是乏善可陈。”也许是喝了酒,她不再觉得与巴克雷有距离,而且她喜欢此时的巴克雷。
“说说看。”他鼓励着她。
喝了酒的叶小曼,加上烛光的映照下,双颊酡红、双眼迷蒙,别有一番味道,煞是迷人。
“我的父母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弟弟由祖母抚养;对年迈的祖母而言,我和弟弟是她肩上的重担。尤其是弟弟,他因出生时脑部缺氧,所以变成智障,可是他很乖、很善良;他不惹祸,却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学校排斥他,幸亏有个慈善机构伸出援手让他住到了启智中心。可是慈善机构的能力还是有限,加上还有许多像弟弟这样的人需要援助,他们有一定的规定,只帮助三年,三年以后的生活费、学费,以及医疗费都要自己支出,我只好一边上夜校一边打工赚钱。在祖母未生病之前,还可以帮我分担一些,但是祖母老了、生病了,她再也帮不了我,我只好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说到伤心处,豆大的泪水由她眼眶中翻滚而下。“我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实在是许女士开出的条件太吸引我,加上她又保证只是要我送封信,所以我才答应冒充朱安薇。”她一口气喝光杯中的葡萄酒,心情混乱的无以复加,泪落的更凶。“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的弟弟和祖母,现在我回不了家,不能再照顾他们,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巴克雷注视着叶小曼那种痛苦的眼神,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残酷的人,但是他更气自己的是为什么不放她走,还硬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放她走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劝着他。
不!他不能放她走,因为他爱她,他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渴望,这种全新的体认,强烈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请你不要哭了。”看着哭得跟泪人儿一样的叶小曼,巴克雷情不自禁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
叶小曼面对他此时的温柔,心中泛起的痛楚就更加折磨着她,她宁可他不这么温柔,那么她就可以多恨他一些。
“不要哭了,曼。”巴克雷爱恋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他还是要说:“我会照顾你祖母和弟弟的,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仰起泪脸。
“当然可以。”他吻住她的唇,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情,就像他的承诺
好痒,是什么东西轻拂过她的眼、她的鼻?
叶小曼轻叹了一声,这种痒痒的感觉充满了甜蜜,涨满了她的胸腔。
“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巴克雷轻咬着她的小耳垂。
“咦!天亮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眨眨眼睛,纯真的模样就如出生的小baby。
“你是醉倒的。”他轻咬了下她微翘的鼻尖笑道:“你哭着哭着就醉了过去,吓得我还以为你生病了;更可恶的是,还白白浪费我精心做的牛排和意大利面。”
“是你叫我喝一点尝尝看的。”她噘起小嘴有些埋怨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容易就醉倒了,以后除了我在你身边,否则不准你喝酒。”他霸道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她喜欢昨晚那个温柔的他,但她没有说出口。
“快起来,我带你出海。”他拉起她。
被单从她身上滑落,她才惊觉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她连忙抓起床单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有些娇嗔道:“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她醉得连昨晚何时脱了衣服都没印象。
“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你可别冤枉我。”巴克雷一脸无辜。
“我自己脱的?”
“嗯哼,你一直喊好热好热,然后就动手脱衣服,还抱着我直喊‘我好难受哦!’。”
他用一种暧昧的口气学着,令叶小曼不禁羞得心如小鹿乱撞。
“我怎么可能”她用手蒙住自己的脸,恨不得能够找个地洞钻。
“不只是这样,你连我的衣服都脱了”
“哎呀!不要说了,拜托你别说了。”她连忙捂住巴克雷的嘴巴,赫然发现他眼中恶作剧的光彩,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不逗你了,快起来梳洗,我带你出海去钓鱼、游泳。”
“游泳?”她的运动神经一向发达,虽然没有经过名师指导,但是她在求学时期经常和同学去游泳;因为她泳技高超,还曾获得“美人鱼”的外号。
“你喜不喜欢?会不会游?”
“喜欢!我会游!”她点头如捣蒜,还有些迟疑道:“你确定你要带我去?”
“如果你还一直赖在床上,也许我们就”
“给我五分钟,我保证马上梳洗完毕!”她像个小孩似的手舞足蹈。
“好,五分钟以后我们就出发!”巴克雷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纵容她,原来纵容一个人也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