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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他是否习惯,这个评判标准在于傅薄凡自己,而他,是绝对不可能习惯的。
所以,许沉凉永远也不可能赢。
许沉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笑起来,这回上扬的唇角不再是嘲讽,而是带着一种自信。
“我自有办法。”
说来可笑,这竟然是这么久以来,傅薄凡第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真实。
而只是因为,她找到了可以离开他的方式。
傅薄凡痴痴地盯着她的唇角,许久沉默。终于,在许沉凉察觉不对劲之前,傅薄凡回了神,最后瞟了她一眼,说了句:“那我拭目以待。”
然后,转身离去。
有的时候,猎人的绳子不能绷得太紧了,要让猎物觉得有喘息的机会,才更有乐趣。
第二天开始,许沉凉就变得很不对劲。
傅薄凡照样搂着她醒来,可跟以往看到的、许沉凉背对着他蜷缩在他怀里的画面不同,许沉凉托腮趴在枕头上,朝他甜丝丝地笑着。
他刚动了动,许沉凉就软声说:“早安。”
音若黄鹂,令人在这冬日温暖的房间瞬时怦然心动。
傅薄凡真的狠狠地震了一下,记忆中,也有这样某个早上,许沉凉撑在他枕侧痴迷地看着他的侧脸,也这样甜甜地问候早安,他当时怎么做的?他当时一个笑容也没有给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背对着她穿衣,冷漠地打断她的甜蜜。
傅薄凡喉头微动,脊背俯冲,狠狠地搂住了许沉凉。
像是这样就能抱住当初的那个许沉凉。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当时绝不会那样犯蠢,他会将许沉凉搂在怀里,夺去她鲜红的双唇,用一个火热甜蜜的吻揭开一天的序幕。
傅薄凡入了魔怔,炙热的唇畔在许沉凉颈子上游弋。
许沉凉僵住,鸡皮疙瘩顿时冒了起来,想伸手推他,可是姿势的限制让她使不出力,只能无力地任由他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一寸寸品尝。
傅薄凡知道怀里的人儿正在推拒自己,可是他放不开手,微微眯着眼,眼前是许沉凉白皙得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嫩白的耳垂像一片小小的云糕,看起来那么甜……他猛地抬头,叼住,用力吸吮。
“不要……”
许沉凉终于从嗓子里憋出了一声细小的抗拒,她扭着头想躲避,可是身子控制不住地发软,这是她的敏感地带,她的生理背叛了她的心,尤其是在孕中,她格外的敏感。
熟悉的反应和动作彻底燃起了傅薄凡的火焰,他大掌在被子底下用力一揽,许沉凉整个人就被迫坐在了傅薄凡的怀中,他的大掌伸了进去,点燃一片片火热的温度,摩挲着,游弋着,对掌心里嫩滑的肌肤爱不释手。
他的唇,也终于从许沉凉的颈侧来到了许沉凉的唇畔。
许沉凉终于彻底地僵住,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仿佛从她身体里伸出了无数只幻想的触手在拼命地推拒傅薄凡,可那幻想出来的东西终究没有任何实在的力度,傅薄凡的身子依旧紧紧地贴着她,甚至还在止不住地磨蹭,享受她的嫩滑带给他的至高无上的摩擦快感。
许沉凉整个身子都凉了下来,在开满了暖气的屋子里,她冷得像一块冰。
傅薄凡就要贴上她双唇的动作,因此而僵住。
他半眯的眸子骤然变得锐利,紧紧锁着那两瓣形状美丽的唇,现在,它们冻得发乌。
傅薄凡猛然清醒,撤开了自己的上半身,审视着许沉凉。
果然,她失去了神采,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在被动承受着这一切。
这等反应,让傅薄凡顿时想起了那个时候,许沉凉刚刚遇袭,死里逃生的时候。
傅薄凡瞬间心痛得握紧了许沉凉的肩膀,皱眉问:“你怎么了?是我啊,你害怕我什么?”
许沉凉其实从傅薄凡贴上来的瞬间,就一直在耳鸣,喧嚣的幻听里,她终于辨认出了傅薄凡的问话,许沉凉惨惨地笑了笑,说:“我怕什么?我怕……怕你用和别的女人唾液交换过的双唇,又来按在我的身上,脏得我想吐,我怕染上你们恶心的病毒……”
傅薄凡脸上的血色也褪尽了。
她真的是在意的,傅薄凡应该要为此而高兴的,因为他可以理解为许沉凉在吃醋,可是他骗不了自己,他知道许沉凉这不是吃醋,她只是单纯的,嫌脏。
他脏了吗?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傅薄凡缓缓地松开了她,独自坐到床沿,离她一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