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傅薄凡只是过于沉默,气场阴森的话,从看到那张照片以后,他已经不像是一个活人了。
稍微靠近他五米之内,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那凝固在某一处的眼神像灌上了水泥的树桩,毫无生机,与世隔绝。
“喂,你至少说句话吧?”
傅薄凡沉默。
“你就这么装死?装死能把她找回来?”
依旧无人回答。
“傅薄凡,你振作一点!”
莫笑试图推他,却被猛地一掌挥开。
“别碰我,沉凉会不高兴的。”
傅薄凡幽幽地说完这句话,起身换了个地方,又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继续发呆。
莫笑咬着唇,气得恨不得对他说“你干脆去殉情好了”,但是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照片,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莫笑现在暂居在别墅附带的别院里,第二天她过来的时候,哪里都找不到傅薄凡,这才觉得不对劲。
她不断地敲傅薄凡的门,口中喊着:“喂,你总得起床吧?你开开门啊。”
“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早就不管你了!”
“喂,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莫笑脊背一阵发冷,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猛地一拧门把手,惊喜地发现傅薄凡竟然昨晚忘记了锁门,她冲进去,看见傅薄凡躺在那儿,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还在睡?”莫笑狐疑,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以傅薄凡的生活作息,绝不可能还在睡觉。
她慢慢地走过去,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她不敢乱动,低头看到傅薄凡地胸膛起伏很是微弱……
莫笑惊恐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很浅,很微弱,但至少还是存在的。她悬了一半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再也不敢迟疑地打电话给傅茯苓。
“喂,你儿子你还管不管了?”莫笑对傅茯苓再也没了尊称。
“……怎么,莫小姐这大晚上的,脾气很大嘛。哦,你那里是早上,你要我管他什么?你不会又给他投怀送抱被拒绝了吧?对不住,我虽然是做母亲的,可儿子的床上事,我也管不了多少,我总不可能把他绑到你床上去!”
傅茯苓无所不用地刺激着莫笑。
莫笑咬牙,恨恨地说:“你这个疯女人,你儿子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说什么胡话!”
莫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傅茯苓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行,你等着,我现在派医生过去。”
“你不过来看看?”莫笑下意识地问。
“我看了有什么用?好了,不和你说了,我正准备谈生意,很忙。”
“嘟嘟——”
电话挂断,莫笑缓缓地放下手,看着床上半昏迷状态的傅薄凡,露出了一个有些怜悯的眼神。
“还记得那段我们同病相怜的日子吗?可惜现在,我觉得,你比我更可怜……”
傅茯苓没有从国内调医生,而是动用了关系,从当地请了一个会说些中文的医生过来。
做完全套检查后,医生奇怪地说:“我们检测发现,这位先生体内的一切机制运作正常,药物反应也正常,可他确实是毫无病因地在衰弱,以他迅速陷入昏迷的状态来看,他消亡的速度,将会很快……”
“什么消亡!”莫笑跳脚,“你会不会说中文,不会说就不要说!他怎么可能亡呢?他又没出什么事故,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东西准备走,莫笑惊恐地追出去,死死拽住他的手腕:“等等,你怎么走了?你不是专业的吗?你就这么不管了?”
医生说:“我是专业的,没错,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这位先生的病因找不到来源,给他吃什么药都无济于事,只能更加损伤他的身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保持舒适的环境,愉快的心情,以及祈祷。”
莫笑呆住。
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是在说,傅薄凡就会这样毫无理由地死掉?
该怎么解释他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呢?
伤心过度?
呵,真是笑话,人的感情值几个钱,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诞的事!
但是……她确实找不到别的原因。
莫笑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医生出门前说:“我会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来尝试治疗的,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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