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如果照梁羽所说,把脏水往楚俏身上泼,兴许还有转机,他不但脱了干系,也和梁羽拴在一根绳上,到时候他开口求她,让她出面向杨营长求情,他大可跳到一营去。
涉及前途,那他也只能牺牲小嫂子了!
萧央眼露愧色,但抵不过心里的贪念,目光越发阴暗,念头也越发坚定,于是他站起身来,直直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个营长正一字儿排开,面前的通讯小兵正局促不安地立在那儿。
场面颇为严肃沉冷。
陈继饶立在一旁,倚着桌面,一双大长腿交叠着,神色冷漠。许良见他下颚泛着胡茬的青色,眼窝深陷,眼圈也重,到底是体恤下属,他起身,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来递了一支给他,安慰道,“你也别逼得太紧,他兴许
真不知道。先抽根烟醒醒神。”
陈继饶虽累,但精神头还在,深邃的眸子里仍一派清明,于是摆手道,“不用,您知道我不抽烟。”
而张放见到许良指间夹着的烟,不由自主地。
咽了下口气,手不着痕迹地捂着裤兜,尽管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被眼尖的男人发现了,他阔步上前,喝道,“兜里揣着什么,快出来!”
张放满脸为难,断断续续道,“营、营长……什、什么都没有……”
男人眸子一眯,也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一掌拍掉他的手心,掏出来的却是一包香烟。
陈继饶性感的薄唇一勾,转头看着许良,扬了扬头,指着香烟面上那支凌寒盛开的红梅,笑问,“许队,这可是好东西,只怕您平时也少抽吧?”
许良会意,眸子里透着怒意,嘴上却自嘲,“这盒烟少说也要五块钱,靠我那点可怜的津贴,还真抽不上!”
他俩虽是打趣,张放却吓得浑身大汗,不敢再有什么隐瞒,“陈营长,千真万确,我真把您的信件送到办公室了,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陈继饶倒也不急,低下头反复盯着手里的香烟,眼神凌厉,“据我所知,你家里头还有位患眼疾的母亲,你每个月还得汇钱回老家。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涨津贴了,竟抽
得起这么贵的香烟。”
果然便宜不好占。张放无奈垂下头,认命道,“营长,我老实交代,这不是我买的,是值班的荣庆给的。他交代过,要是您或杨营长问起,就说我只管送东西而已,其他一概不知。我一寻思
,左右也没撒谎,就应下了。”
即便是照实说,好端端的,荣庆又怎么会那样交代?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男人沉默片刻,仰起头,声音里透着淡漠,“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梁羽是在他后头进办公室的,张放自然觉察不出什么异常,于是照实道,“没有,营长,那封信上标了绝密,我没有当面交到您手上,的确是我的失误。但我的的确确把东
西放您办公桌上了。”陈继饶见他满脸苦色,再追问怕是要哭了,况且大抵也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