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本就发虚,心血攻心,如此一番猛烈的动作,此时已累得她气喘吁吁,头晕眼花。
她心里恨极也苦极,瞪大了眼睛对林安邦怒声道,“你给我出去!”
林安邦生怕惹急了她再寻短见,拼命忍耐着,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低声下气说道,“给你水,喝吧。”
秋兰眼泛泪花,心底悲痛,咬牙切齿道,“好,你不滚,那我走,只要一瞧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林安邦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单,淡然道,“你那里流了不少血,我已经替你请了假,这两天好好休息吧。”
秋兰泛红的眼眶哗啦一下就开始掉泪,他亲手毁了她的一生,怎么还有脸提起?他怎么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扑向窗台,把菜刀拿在手上,直直对着他。
林安邦怔住,看着她转过头来,目光变得凄厉,疯了一般哑着声音道,“你要是再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林安邦看着她,眼瞳里的光芒慢慢地转暗,隐隐有火苗燃烧起来。
不就是失个身,有必要闹得要死要活?
她要是生性单纯,心里没那些个腌臜的念头,像楚俏那样安安心心的肯跟丈夫过清贫日子,他又岂会得手?
都是半斤八两的一路人,她再怎么闹也是于事无补。
他凝盯着她片刻,目光渐渐冷了起来,劈手就夺去了她手里的菜刀。
他的手劲大得惊人,秋兰只觉得眼前一花,吓得就要叫。
林安邦生怕被人听见,一伸手就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秋兰吃痛,头被迫向上仰起,那一束冷邃的目光便深深地印到她惊慌的眼瞳里。他的声音冷得可怕,“别说得你有多委屈似的,你要是不惦记别人的丈夫,又怎会巴巴跟来部队?要不是你倒贴上来,和梁羽一道来求我找工作,我也不会被你害得连指导
员都做不下去。其实你和梁羽就是一路人,而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
秋兰被他羞辱得无地自容,眼泪滚烫滚烫地流下来,心中郁懑到了极点,抽噎道,“我骂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我要去找我爸妈来,看他们不撕了你!”
林安邦回过头去,也不看她,淡淡道:“也成,我已经递了结婚报告上去,正好请岳父岳母来当面谈谈结婚事宜,毕竟说不准你肚子里已经怀有我的种。”
秋兰气得握紧双拳,“谁要给你生孩子?做梦!”
他停了停,忍着怒气又道,“又说什么气话?你只管在屋里好好歇着,电话我去替你打。”
秋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也不愿出去见人,只沉默不语。
他推门就要出去,忽听得她在他身后说,“你记着,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那一双含泪的眼睛里有着清清楚楚地倔强和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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