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执勤的两个小战士端着长枪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眼珠子都不多动一下,她心里犯怵,压根不敢硬闯。
赵金平见她也是个孬的,敢说不敢做,百无聊赖地蹲在那儿,忽然癫狂似的吼了一句,“姥姥,我去景城高中念书的事,你到底跟她说了没有?”
孙英一向疼这个大外孙女,见她发火了,慌忙安抚,“说了,咋没说?她要是不答应找关系,咱过几天就跟她到学校去大闹一通,看她还有没有脸!”
“闹闹闹,你就知道闹!”赵金平对她彻底无语,不耐烦地抹掉脸颊的汗水。
孙英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往岗亭那儿走去,她也就是欺软怕硬的,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正要开口问,就瞥见不远处步伐稳健的陈继饶冷着一张脸走出来。
待他走近来,孙英还一副被雷炸过得表情,直到威严矗立的小战士“啪!”一下朝他敬军礼,她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问了一句,“继饶,你不是到市部学习去了么?”
男人俯身去拎行李的身子一顿,波澜不兴的眸子一下泛起涟漪,“二婶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他跟二叔通电话,只说了近期会有工作调动,她未免也知道太多了吧?
孙英一下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可已是迟了。
陈继饶站直身来,孙英才到他的心口,威压强势,他一语不发,又扫了一眼一侧的赵金平。
赵金平心里漏了一拍,抖着嘴叫了一声,“小舅。”
男人默不作声地应了,寒眸又瞥向孙英,追问到底,“二婶,你还没说是谁告诉你的呢!”
孙英憋了一肚子火,但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撒,也是抖着声音道,“我听秀芳说的。”
朱秀芳?那也就是林安邦说漏嘴了!
他还真是不知死活!
陈继饶收敛起气势,伸手替她们拎行李,孙英哪儿敢让他拎,连忙抽回来,“不用,继饶你每天训练辛苦,歇着吧。”
陈继饶也随她,走到前头领路,他步子大,孙英和赵金平小跑着追上,呼哧着问,“楚俏咋没来接我?”
“外头日头晒,我叫她在屋里呆着。”陈继饶淡淡应道,顿了一下又问,“二婶怎么突然问起?”
看来楚俏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孙英气得咬牙,却也不敢当他的面说,只道,“没啥。”
陈继饶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问道,“二婶原是以为我不在家,却突然跑来,那就是说,你不是来找我的?”
那她就是来找俏俏的麻烦,所以见到他的刹那,才那样震惊的吧?
孙英哪里敢点头,“哪儿跟哪儿,二婶来还不是投靠你,还能找谁?”
陈继饶心知肚明,却也懒得挑破。
三人走了一会儿,又有小战士来找陈继饶,孙英听不懂,不过见他指着一栋大楼,匆忙丢下一句,“二婶,三楼东面就是我家,你和金平先上去。”
只要他不在家就好,孙英和赵金平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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