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身影缓缓投射在墙壁上。
他的动作很慢,捻灭烟头,接着才转身走向邵劲庭的位置。
瞥见颀长的身影缓缓逼近,邵劲庭用力蜷紧身子,咽了咽口水,“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动手,我爸不会放过你!他可是景城的一把手!”
陈继饶却是置若罔闻,微微偏过头去,拧着他的一只耳朵,言语里透着胁迫,“大众情人,嗯?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邵劲庭只觉得颜面无存,气得咬牙,“我可没说错,她虽勾三搭四,不过冲着那张六畜无害的脸,被你上过了你也别觉得脏。”
自家媳妇的清白被他诋毁,陈继饶怒得想吃人,脑海里“嚯……”地一下腾起,又气又痛,阴冷的眸子里刹那间充血,变得猩红,浑身散发的前所未有的杀气。
此时他也顾不得任何,“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还是不能便宜你!”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顿时脚上生风,单手拎起邵劲庭,风驰电掣的勾拳。
邵劲庭只觉得肋骨“咔……”一声响,口吐白沫,狠狠砸在地面,痛得他龇牙咧嘴。
男人却仍不解气,把他翻过身来,死死攥着他的领口,暴怒道,“你听谁说?”
邵劲庭原只是想他不过恐吓一下自己,却没想到陈继饶当真敢下手,这会儿痛得他稍微动弹一下也难。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快住手。”他是真的怕了。
陈继饶却当做没听见,一拳又挥下去,“我只问你,你听谁说?”
杨宗庆扛不住,只好如实说道,“那人你兴许还认得,是秋云。”
陈继饶闻言,脸色阴沉得骇人,秋家的姐妹犯起贱还真是一个赛一个,也不知二婶哪儿来的审美,会觉得秋家的姑娘好。他又一个侧勾腿,一旁的杨宗庆原听了邵劲庭荒谬的论调,也是气得袖手旁观,不过见继饶气红了眼,眼见集训又在跟前了,他只好上前制止,“继饶,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别忘了你还要去集训。”
邵劲庭又挨了一记,不止口吐白沫了,嘴角沁出血丝来,无力地躺在地上。
陈继饶经他一劝,也冷静了不少,想着邵劲庭说不定会伺机报复俏俏,于是蹲下身来,神色莫测地理了理他的衣领。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邵劲庭以为他脑子进水了,却听他语气沉沉道,“凡事有因有果,你也别觉得委屈,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男人?”他松开手,站直身来睥睨着邵劲庭,又提了一遍,“你要是想秋后算账,那就直接来找我,咱们来一场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较量。与俏俏无关,你骨子里要是还有点血性,就
别整日里想着欺负女人!”
重获自由的邵劲庭总算松了一口气,干咳了几声,挣扎着起身,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陈继饶走近两步,眉眼尽是嫌恶,“楚俏是我妻子,她的为人我才是最有说话的人,你最好别污蔑她!”话音一落,他也不管邵劲庭有没有听进去,对着杨宗庆说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