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楚俏听了简直要吐血,手不由捏紧,“而且什么?”
邓晓媛到底还没谈过恋爱,羞人的话总是难以启齿,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不少女同学都说,你被很多男人睡过,你就喜欢部队里当过兵的,说他们身强力壮!”
“简直胡说八道!”楚俏听了也觉耳根通红,脸上又羞又气,不用想也知谣言从谁嘴里流出来的。
她烦闷地别过脸去,“没凭没据,她们凭什么那样口无遮拦。”邓晓媛见她气得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心里已是信了她七八分,“你长得漂亮,我上高一的时候就见你上台领了好几次奖,大概是有人嫉妒。虽然你已经结婚了,不过女
孩子的名声总归顾着点,要不你站出来澄清一下。”
楚俏也不是啥的,气顺了一点,倒没被冲昏头脑,流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手头上没有证据,无法还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鬓间的碎发随风轻扬,“清者自清,贸然澄清,别人还以为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倘若是被她当场抓到,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才刚回校,流言偏偏在这时四起,楚俏心里堵的厉害,心道她回学校的事,秋兰恐怕早就告诉秋云了。
秋云此举,怕不单是为了上次她拒绝了向张淑傲张口的请求,她也怕自己抢了风头吧?
楚俏努力学习从来只是单纯地不想父母的一番心血白费了,从未想过跟她争什么,可秋云屡次挑衅,这回她偏要争!
打定主意,她猛然发现,这做派这姿态,似乎越发像继饶了。
原来无形中,他对她的影响已经如此大了。
楚俏唇角淡笑,落入旁人的眼里又是一番风情。
邓晓媛见她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暗叹她还真心大,还没开口,又听她说道,“你怎么也不在校舍住?”“学费交不齐呗,”邓晓媛为人耿直,对友善之人也不藏什么心思,“我爸就是个普通的工人,我妈身体不好,在家里待着,偏偏暑假的时候,我爸的手臂被机器压伤了,医
药费还是借的。”
“那你的学费……”楚俏听了,心里也是难过。
“也是借的,”邓晓媛想起亲戚们冰冷薄凉的嘴脸,心里五味杂陈。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楚俏捏了捏她的手,笑道,“那也别放弃,等考上大学,不用交学费,像你的情况,还有生活补贴,到时你再去做一份勤工俭学,维持生计不成问题。
等毕业了就是全新的人生了。”
邓晓媛听她一说,话里讲的具是日后的琐碎事,却是比空泛的安慰不知强了多少倍。
她目光坚定,“嗯,都会好起来了,所有都会好的!幸好我租的屋子不贵,比住宿费还低呢,你住的屋子跟谁租的?”
那条件不见得有多好。楚俏也是农村出身,并未有丝毫嫌弃,笑道,“我租的是我丈夫的一个战友的,他原也是在这儿读书,一直搁置着。还有个小厨房,放假了食堂是按点开窗口,要是错过了你上我那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