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我置于何地?”她艰难开口。
陈继饶不由火大,可目睹着她泪如雨下,责骂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心里越发憎恨吴悠。
他心烦意乱,抓了一下精短的板寸,见她脸色苍白如雪,明眸里满是哀愁,只好耐着性子低声道,“我不跟你吵,你现在脚踝肿了,我们先回屋子去给你上药。”
可她的样子极其冷决,眸光便如冰一般的冷,“我不用你管!”
他眼瞳里的光芒渐渐地如针般凝聚,凝成拿到锋利的光来,定定地看到她的眼睛里去?
她模样冷冷清清,冰霜一样,只要一碰就会融化一样。他的眼神愈加的锐利,她便把头别过去,谁知肩膀便是一痛,他忽然抓住她的肩头,她便是一惊,他已经吻下来,便是发狠一般地堵住她的嘴唇,不容挣脱,不容逃避,
那样近似于贪婪的吻直叫人喘不过气来。她越挣扎他便越用力,她使不上力气,只把眼睛一闭,便是任由他去的麻木冰冷,这样的漠视让他的眼眸里刹那间迸射出一片冷锐,下狠心将她往墙边一摁,她觉得自己
都要碎了,却听得他勃然大怒道,“不想让我管你,你还想谁管?”
他那吼声近似于咆哮,竟是急怒攻心,她睁开眼睛,那目光也是极疏冷的,强自淡声道,“你最好别逼我!”他的身体无声地僵了僵,呼吸却是紊乱急促,那眼底里便是一片幽暗,只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她的肩头,不甘心般地又要吻上去,一低头就见到她满眼的泪水,从眼眶里一
颗颗地落下来。
他心里便是刺痛,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俏俏,所有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解释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把眼一垂,眼睫毛是湿漉漉的乌黑,哽咽道,“继饶,我不信你是始乱终弃的人,可你明明早已娶妻,你叫我日后如何当做没事一样对你?”
再坚韧的心,也终于是千疮百孔。他的双眸一黯,却是一笑,那笑却是痛楚的自嘲,仿佛是在笑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苍凉并且无奈,“俏俏,孙馥栾只是裴缙泽的妻子,而我现在叫陈继饶,你明白么?
裴家跟我没有半点干系了!”
怎么就说不通呢?
她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浑身上下提不起丁点力气,心头苦涩,刚闭上眼,眼泪便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陈继饶趁着空挡,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去,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上,一点一点替她擦干泪水。
楚俏闭着眼,细嫩的手指紧握着,足见她心里有多挣扎。
她握着他的拇指,梨花带雨问,“你是不是终究要回裴家去?”
他是裴家长子,纵使与家人有天大的隔阂,终究是推脱不得。
男人想起周儒铭在电话里提及那人病危,一时没了话,“俏俏,暂时我还不会回去,不过不管我在哪儿,绝不会抛下你不管,你信我!”楚俏只觉心里凉了又凉,她知道无法左右他的决定,可就算裴家接纳她,她也绝不会去拆散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