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往楼梯口一探,却见陈继饶和母亲立在拐角那儿,离得远,楼道又有回声,她看不清表情,也听不真切,但听起来似乎颇为不愉快。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
米月脸色沉冷,言辞犀利,“阿准怎么说也是俏俏的哥哥,你怎么就敢对他下手?”
陈继饶心下无奈,扶额道,“妈--”
他话未完,就被米月冷声打断,“裴家大少爷这一声‘妈’我可担不起!”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没瞒住!
米月见他脸色懊恼,却是没有半分同情,“阿准在外头私自贩卖舶来品是不对,可那些生意是他好几年的心血,你怎么连声照顾都不打,就私自把货给扣了?”
米月想想就上火,阿准早前就跟她说了,等那批货倒卖完,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对付那个人,可被他一搅和,没了,什么都没了!
陈继饶也知吴准实在冤枉,可事已至此,多说也没用,“妈,大哥那批货被扣下我并不知情,您放心,我已经叫人在暗中帮他疏通关系--”
米月却是不信他,“你是不是还叫人打了他?”
要不是在电话里她听出阿准的声音不对劲就一个劲地追问,她还被蒙在鼓里。
阿准这些年在外打拼,就为了报仇和娘儿俩过得好,他有多不易,米月都看在眼里。
陈继饶一时无话,低下头不好应声。
米月见状,不由眼眶泛红,愤然骂道,“我怎么就把俏俏嫁给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无良人?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离了算了!”
牵扯到俏俏,陈继饶不由开口,“妈,您打我骂我都成,但千万别让俏俏和我离婚。当时要不是大哥追查到裴氏头上,他也不会--”
“那是我叫去他查的!”米月几乎嘶吼着,“上次俏俏被劫持,你不借着省军部,却私自动用背后的关系,我就觉得你太可疑。真是没想到呵,你竟是裴家的人。”
“妈,我是不是裴家的人,和我是您的女婿没有干系,我还是俏俏的丈夫!”陈继饶面色沉稳,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可米月也不是傻的,直击他的痛处,“原来你还知道俏俏是你媳妇,可俏俏还是阿准的妹妹,她要是知道你连她大哥都要动,她会怎么想?”
陈继饶听了,心里一抖,“妈,我不是故意不帮忙,而是我根本不知情!”
米月想着儿子伤痕累累的模样,心里就揪得慌,再无心理会他,撇开他径直上楼,却被他拦下。
她凤眸喷射出怒火,“我叫自家女儿也不行?”“对不起,妈--”他也知做得过分,可一旦俏俏知情,她一向看重家人,他不敢冒险,“我不会让您见她,不过您放心,等我把这件事跟她解释清楚,我一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到时我也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处罚我都成。”“你--好得很,果真是好得很!”米月指着他,气得心口难平,连退了几步,脸上盛怒不已,“你无非就是看在她年纪小好欺骗是不是?还想解释什么?好,我现在还得去看看阿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个解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