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姐没有关系,你别为难她。”
“让她接电话!”裴缙泽懒得跟他废话,“我知道她在你旁边!”
论手段,沈最歌还差了一截,把电话往吴芜那儿一递,却见她脸上死灰一样的沉寂,抱着熟睡的孩子一动不动。
沈最歌这下为难了,“哥,她不肯接,也不说话了。”
“你他妈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他吞了一下唾沫,想起她那番无奈的话语,又沉声说道,“想想孙馥栾母女,还有沈家,你要是敢动他们母子俩,休怪我对他们不客气!”
他急得满头大汗,眼里满是血丝,领带也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但好在冷静了几分,冷冷地吩咐梅森,“去机场!”
他越想越不放心,又拨给袁仁礼,“带上你所有的人,把沈最歌的车给我截了!”
袁仁礼那厮还在醉生梦死,一听他急吼吼的语气,不由立起身来,“最歌他怎么你了?”
要不是他在回公寓的路上惊觉不对劲,差点就被蒙骗过去!
裴缙泽满腹的火气简直要烧到车顶了,“他把我老婆给劫走了,找不到人,你的君悦酒店明天就给我关门!”
袁仁礼大骂了一声,“他不要命了?”
裴少的人也敢劫?
“给我查一查,吴准在哪儿?”裴缙泽收了线,见汽车在高速路口上疾驰,还是觉得慢,扭头吩咐道,“再快点!”
车子性能佳,很快就到了机场。裴缙泽也没有满场乱找一通,而是查了最近一趟到新加坡的航班,然后直直朝着检票口走去。
一拐过转角,他冰冷的眼眸正是在一片肤色各异的面孔中扫视,很快发现西南方向角落里的那对身形单薄的母子。
想着她说再不敢靠近他,男人咬紧牙关,俊朗的面庞浮现着阴狠的意味,再不迟疑地迈腿走过去。
“哥--”沈最歌一脸惊慌地直起身来,语气局促。
裴缙泽却是看也不看他,而是直直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吴芜,眼里透着执狂。
“哥,馥栾姐还在等你。”沈最歌瞧着他冰冷的面庞,不安地舔了舔嘴唇。
“梅森!”裴缙泽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手抵着沈最歌的心口。
梅森将近旁的人请走,一把扭住沈最歌,反剪住他的双手,直直将他扭到转角那儿去。
角落里一时安静下来。
抱着晨允的吴芜早听见动静,仰头望着他,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惶恐。
她呐呐张着嘴,却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烈酒一样让她全身都火烧火燎的。
胳膊一下像烙铁被他抓紧,微微侧脸,可心里却冷的厉害,整个人陷进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她又扭头,毫无防备的目光与他交汇。
“跟我回去。”他语气低沉,“有我在,沈最歌不敢轻易动你哥。”她仍是不说话,眉间不易察觉的犹疑还是让他心脏狠狠揪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