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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腰间很快被他扣住,几乎是跌坐进他的怀里,她怕极,挣扎不断,“你放我走。”
“不是你说我想要就尽管拿去么?我还有什么好顾忌?自然是能要多少是多少,怎么反悔了?”说着,他再无怜惜,对着她肩头上的咬痕再度咬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芜软软地趴在马桶边,整个人已是虚脱无力,身上的衣服乱得不成样子,而男人也终于停下来喘息。
她脑袋轰鸣,痛得似乎随时都会爆炸,心里却是越发觉得要离开,不然真的会被他啃得连渣也不剩。
想明白了,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移动。
男人听闻动静,眼睛突然睁开,“嚯……”地一下立起身来,大喝了一声,“吴芜……”
可没想到她的力气会那样弱,才爬了两步,她就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却还是坚持说道,“你说过、再也不那样对我的,你明明说过。”
可这一伤,又是两次。
男人说得那些哄人的话,果真是信不得。
她悲苦万分的心终是一片惶惶戚戚,眼前一黑,再也撑持不下去,软软到底。
裴缙泽望着地面上酥软无力的人,瞳孔不由睁大,“芜芜--”
他粗砺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好烫,又贴上她的额头,男人立刻感觉不对,她烧得厉害,手脚却是冰凉的。
再不迟疑地抱起她,转身往床上走去。
休息室里还是一片狼藉,空气里还流淌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打开灯,他才发觉她脸上烧得绯红一片,眉头紧蹙,眼窝青紫,连睁眼骂他都不会了,似乎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上还是一片冰凉,裴缙泽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原本雪白的肌肤此时却是一片红痕,颈项、心口和腰间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
他又悔又恨,脸上肃杀得吓人,目光再往下,却见她的小腹中间赫然映着一道食指大小的旧疤,两侧还横七竖八地印着许多小伤痕。
怎么会?
一贯波澜不兴的他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好好待在学校里,怎么会受伤?难道孩子是剖腹产的?可旁边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
过去不曾参与的四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裴缙泽心里一下天翻地覆一样的痛。
吴芜烧得迷迷糊糊,手不安地挣动着,手腕上红肿,斑斑驳驳一片青紫。
他眼里泛着痛意,连忙收拾起情绪,给她裹了一张薄薄的丝被,一个打横抱起她。
梅森正在外头打瞌睡,一听到动静,飞快里立起身。
裴缙泽急慌慌地抱着不省人事的吴芜,脸色发沉,“快去备车。”
夜间,黑色的小轿车在街道上一路闯着红灯到医院。裴缙泽抱着怀里的人儿下车,早有专程的医生护士候在一旁,把她放在病床上,裴缙泽一路跟着,直到被放在急救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