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柏鑫的办公桌位在十二楼的某个角落,而他的座位旁正好有间小小的会议室——她一直以为那是会议室。
然而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小小的空间不是用来开会用的,而是技术部的专属储藏间。
在他将门板打开的那一刹那坦白说,她不想表现得失礼,可是她真的被吓到了,那儿有层层堆迭的纸箱、尘封的机具,还有几件公司早期所开发的产品。
“你说你的眼镜在这儿?”
“应该是。”
“为什么你的眼镜会放在这种地方?”她不懂呀!
“上次技术部从十一楼搬到十二楼的时候,大概被我一起收进纸箱里了。”
她无话可说了。
“那就开始找吧。”他不爱闲聊,宁可动手做事也不想开口说话“我从这一摞纸箱开始找,你就帮我翻翻旁边那些小的吧。”
说罢,他从最上方搬下一个大纸箱,撕开上方的胶带。
“你们居然连拆都还没拆过”
“你说什么?”
“没事。”
她蹲了下来,从脚边的纸箱子开始着手,偶尔双脚蹲得发酸时,她会起来踢踢脚、动动腿,再继续蹲下去翻找。
丁柏鑫看她蹲蹲站站的,这才意识到她脚下踩的是近十公分高的细高跟鞋,穿着那样的鞋子,久蹲的痛苦并不难想象。
他想了想,开口对她说:“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反正我不赶时间。”
她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他不明白她的坚持究竟是为了哪一桩,是天生热心助人?是自责踩坏了他的眼镜?还是为了答谢他出手制止了男人的纠缠?
算了,那不重要。
不管是为了哪个原因,所谓的动机永远只会存在当事人的脑袋里,真真假假,谁又能确定?
思绪至此,他轻吁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储藏室。
他一声不响地突然走出去,沈曼曦先是一脸莫名、满头雾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对她来说,技术部的男人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物种,只是他的症状特别严重而己。
大概是去了洗手间吧?她如此猜测,便又低下头继续翻着眼前这个充满惊奇的纸箱子。
里头有指甲剪、有过期的泡面、有笔记本、有彩色纸彩色纸?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技术部?她继续往下挖掘。
然后是折迭伞、奇怪的公仔、太阳能计算机、白板笔、厂商的名片、两年前的商业周刊、女性局部除毛折价券、制图用的圆规尺
等等,除毛券?为什么连除毛券都有?她皱眉,这太诡异了吧!
“喏,给你。”
他无声无息地冒出。
“哇呀!”她吓了一跳,甚至尖叫出声。
“你的反应真大。”
“你、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她抚着胸口。
“走路要有什么声音?”
“像是沙沙沙或是咚咚咚的啊”“你确定那是走路的声音?”他摇摇头,低哼了声,顺势将手上的物品递给她,道:“拿去吧,脚比较不会痛。”
“嗄?”她一看,是张小小的折凳,是舍不得她脚疼吗?“你是特地去找来给我坐的?”
天哪,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这个折凳居然比收到coach包包还感动?
“废话,不然给你拿去砸人?”
粉红色的背景顿时碎裂。
她闷闷地将折凳接过手,一**坐下,咕哝道:“真是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问一下又不会死”
他却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回到了原本的岗位,继续翻找那支几乎都快被他给遗忘的眼镜。
沈曼曦觉得自己好像又撞上了冰山,面对他,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其实是空有冲劲却没大脑的笨蛋,像是小时候在台上说了不好笑的笑话,台下的小朋友们全都冷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小小的储藏室安安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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