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口水,“别动。”
顾森然乖乖听话,没有再动了,隔了一会儿沈一尔再和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得不到回应了。
沈一尔微微低下头,看到顾森然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闭起来了,她这次似乎是真的睡过去了。
顾森然均匀又细小的呼吸声,听在沈一尔的耳朵里也是分外的好听,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顾森然的小脸。
这三年里,真的是辛苦她了。
感觉到沈一尔的抚摸,顾森然蹭了蹭他的掌心,咂巴了下嘴巴,睡的更香了,沈一尔轻声一笑,更没有睡意了。
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安静的抱着顾森然,抱一辈子。
半夜,顾森然忽然睡的不安分了起来,大概是被噩梦缠住了,她在睡梦中一直挥手。
一边挥,一边惊慌的大喊着,“走开……不要碰我……。”
沈一尔一把抓住了顾森然的手,心疼的拥紧她,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安慰着,“森然是我,是我,我在这里……。”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顾森然的额头,因为他的抚慰,顾森然才从噩梦之中解救了过来。
一片漆黑之中,独独能看到沈一尔一双明亮的眸子,他的眼中全都是焦急。
顾森然眼角泛着泪花,但本人还是睡着的状态,沈一尔伸手温柔的替她拭去眼角泪珠,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顾森然知道他的身边,不由自主的使劲往他怀里钻,沈一尔轻叹一声,以后,他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一根毫毛。
不然,他会让那个人后悔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后半夜里,顾森然再也没有做噩梦,沈一尔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清晨。
顾森然打了个哈欠,幽幽的睁开眼睛,倏地,直接撞进了沈一尔的眼睛里,他的目光幽深而深邃。
仿佛昨晚的夜空一般。
“你看了我多久了。”顾森然哪里见识过这种情况,一觉醒来最爱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什么的,真的太撩人了……。
沈一尔含笑的看着顾森然,不紧不慢的将她捂着脸的手拿下来,看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脸说道。
“也不久,不过一个晚上罢了。”
沈一尔说得简单一个晚上,可是听在顾森然的耳朵里,却意外的很。
“你疯了,一个晚上不睡!”顾森然一改刚才害羞的模样,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一脸气愤的看着沈一尔。
“都说了,现在是修养阶段,你好好休息不好吗?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啊……。”
顾森然着急的说道,沈一尔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心,一下子也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没有为顾森然考虑。
他抿了抿唇,“对不起。”
沈一尔只要先一步退步道歉,顾森然就完全没了脾气,她茫然的看了一眼沈一尔,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长久的静默之中,沈一尔从床上走下去。
“那我现在去补觉了。”说完,就要离开。
顾森然急忙招手拦住了沈一尔,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有些扭捏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开口问道。
“那你现在困吗?”
沈一尔诚实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被母亲喊去写作业似的,顾森然看他那个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一尔:“我睡的够久了,现在一点也不困。”
她随意的摆了摆手,“那算了吧。”不过睡觉也不是这么个算法吧,总不能你前天睡觉了,今天就不睡了,这个逻辑有问题。
可是现在顾森然并不想太逼迫沈一尔。
“那你不睡觉要做什么,练琴准备两天后的音乐会?”顾森然可还记得昨天晚上遇见西普雷斯的事情。
她昨天刚买到手机的时候,就已经将西普雷斯的手机号码记下来了。
沈一尔倚着门框托着下巴,随后摇了摇头。
钢琴其实并不属于交响乐队的常规编制,根本原因在于,交响乐的弦乐、木管和铜管彼此之间的音色是相互融合的。
而钢琴的音色是个很独立的存在,它的音色比之弦乐要亮,比之管乐要暗,比之木管更有色彩,但是有没有打击乐的丰富。
好像把它放在哪里都可以,又好像放在哪里都不行。
而交响乐的演奏是和弦的演奏,所有人在演奏时会注意融入这个概念,大家都会认为在做一件事情,而钢琴恰恰这个时候存在就很尴尬了。
总之,钢琴并不是很能够融入乐团,偶尔出现,也仅仅是作为色彩乐器组的一员,存在,但是不属于常规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