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骜把车停在了车库,然后抱着谢铭上了电梯。
电梯上还有他们楼下的住户,是个收拾得非常精致利落的婶子。住的时间长了楼上楼下差不多也都脸熟,偶尔见面也会打声招呼。
更何况厉骜还常去买菜什么的,就更加熟悉了。
“小厉啊,这是怎么了?”她热心的给摁着开门键,让厉骜抱着人进来。
厉骜一低头,对上谢铭睁大的眼睛,吹了口气让他的眼睛闭上,才笑着回道:“没什么,他这两天事忙,车上累的睡过去了。”
婶子点点头,看谢铭睡得正熟,压低了声音叹口气:“小厉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儿?现在仗着年轻拼命,以后可就遭罪喽...这个病那个病的,钱挣个什么时候是个完,人才是最重要的!”
厉骜好脾气的应声,“您说的对,我这两天让他好好休息下。”
“这才对,顾惜着身子才能长长久久的...”
这婶子还热心的来到厉骜的楼层,帮他们摁了电梯,目送厉骜抱着人回家才又乘电梯返回了楼下。
回到家的厉骜一关上门,也不急着放开谢铭。
他把人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匆匆返身来到客厅。
小绿尖儿摇头摆尾的跟在厉骜脚边儿,奇怪厉哥在做什么...
“想说话就说。”厉骜抬了抬下巴,心里默算着整个屋子全都封死需要堵多少窟窿。
小绿尖儿听到厉哥这么说,吓得尾巴都绷紧了,直直地指着卧室——嫂子还在家呢!
它怎么敢乱说话?!
厉骜有些头疼的看一眼卧室,“他都知道了,瞒也没意思。”
狠话是放出去了,但是问题要怎么解决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真的困着谢铭一辈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厉骜激灵灵打了个颤。他刚刚就是生气、害怕、又无助...不赶紧留住媳妇离婚是肯定没跑了。
把人带回家他也就是打着把两人关在一起的主意,在谢铭耳边天天念经一样洗脑,迟早能打消谢铭的怀疑...吧。
嫂子都知道了?
小绿尖儿灵活的用尾巴尖儿摆出个问号来。
好好的怎么会知道呢?还有,厉哥不是会那个“失忆符”嘛,来个一套不久可以了?
“不是还有符...”小绿尖儿给出主意。
“嗯咳!”厉骜大声的打断它的声音。
让你说话就说点有用的,用符什么的被知道了他砍头该变凌迟了!
厉骜以眼神威胁小绿尖儿住嘴。
符什么的真这么好用他还有必要这么愁吗?
而且符箓能遮掩的记忆是有时间限制的,距离用符的时间越久远,符的效力也就越低。通常这样隔了近一个月的,基本就遮不住了,记忆量太大。
就算能用他也不敢用。
谢铭现在身体里有半颗妖丹,以后还要他来配合“治疗”。把人的记忆弄没了,唯物主义的谢铭还能接受这些神神鬼鬼吗?
这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为难。
客厅里挂着大幅的结婚照,上面的新婚夫夫笑得甜蜜幸福,海天一色,白浪金沙;下面站着面临失婚危机的厉骜,苦巴巴一张脸,愁云惨淡。
唉...当初他为什么那么害怕非得要瞒着呢?哪怕是当玩笑一样说给谢铭听,现在也判个死缓。
小绿尖儿跟着厉骜游遍了偌大的屋子,但凡有点缝隙能钻进一个头大小的地方,全都被厉哥用法术封得死死。
厉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遗漏。
“厉哥,嫂子就是个凡人...”小绿尖儿提醒一句,它觉得这么个封法,就算是它也逃不出去。
厉骜半句话也没听进去,他目光怔怔地盯着脚下的小蛇,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
小绿尖把自己盘个圈圈,“嘶嘶”吐信:“要不您再招狸三儿和小黄毛过来,我们仨帮您再盯着?”
“对了!电话线!”厉骜两手一拍,连忙从马桶上跳下来往客厅跑去。他得防着谢铭打电话再把超刑科或者其他的人招来。
虽然不难解决,但是现在攘外必先安内!
老婆要真铁了心不和他过,他反人类都没用!
厉骜取了剪刀把座机的电话线剪断,想了想又不放心。
谢铭如果真的要打电话,肯定是能徒手接上的!
理工男就是这么可怕!
他找了找电话线的头,贴着墙又剪了一刀...这才放心。
网线也如法炮制,剪了干净!连WIFI都给泡了水,彻底不能用了。
手机也溜进去摸了谢铭的裤兜搜出来泡水...连厉骜自己的也没放过!
小绿尖儿看着厉哥做完了这一切,唆着尾巴尖尖儿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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