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铭抽抽嘴角。
他能说家里面有暴力倾向的那个人是他吗?
厉骜才一直是遭受暴力的那个。
而且从来只有他威胁厉骜的份,厉骜敢哔哔试试?
这要怎么才能和刘策宁说明白呢?
当面打厉骜一顿?
厉骜多贤惠啊,家事一把罩,还常常给他送饭,刘策宁究竟是脑补了什么,才给厉骜补出了一个大男子主义暴力渣男的形象?
就因为那通被挂掉的电话?
“Alan,我和我...丈夫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谢铭试图解释清楚,“他从来没有任何暴力行为,也从来没有威胁伤害过我。”
一旁的厉骜心里早放起了烟花庆祝。
铭铭儿竟然亲口承认他是丈夫了!
这就是名分!
这就是地位!
这就是攻!
厉骜满心欢喜,决定对这个傻X温柔一点,至少不能使唤小绿尖儿去吓唬了,下一次换狸三儿过去骂一句“傻X”就行。
“和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相比起来...我很难相信你的话。”刘策宁艰难的说道,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谢铭,你知道斯德哥尔摩吗?”
谢铭:“......”
他这是被人怀疑是受虐狂?
厉骜才是真受虐狂!
草草翻过一遍合同,谢铭也大概看出来这就是个借口。
“Alan,我真的很好,也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再一次重申,顺便把合同签好还给刘策宁:“合同签好了,你收好。我们就先走了,一会儿有事。”
说不通就算了,他和厉骜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义务向刘策宁解释。
而且有事也真不是谢铭在故意敷衍,他们一早要回来的时候,就和张科长约好了见面,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谢铭!”刘策宁想要拉住人,却被厉骜抬手拦住了。
“谢铭特别好对吧。”厉骜诚恳的看着刘策宁,话音一转劝道:“可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都等不着的。所以你最好换个别的目标,单身的那种。就别惦记了。”
厉骜说的非常认真。
不出意外,他和谢铭还有不知道多少年日子会一起渡过,刘策宁怕是等到死都等不着。
“厉骜!”已经走到的门口的谢铭回身叫人,生怕厉骜一言不合,拍死刘策宁。
“来了来了。”厉骜忙不迭的跟上。
有这个功夫和媳妇拉拉小手多好。
这么想着,厉骜动作永远快过思维,手已经从底下伸过去了。
指尖相触,厉骜的大爪子就像是闻到肉味叼住就不撒口的野兽,大掌一握就把谢铭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谢铭甩甩手,没甩开。
“拉一拉怎么了?!”厉骜低声质问,不满的说道:“以前就是你总不肯和我在人前秀恩爱,好嘛,现在你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要是以前我们天天撒狗粮,这会儿还有刘大傻子什么事儿?”
听...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反正他以后也不来公司了,拉一拉手...也没什么。以前还有这个负担那个影响的,现在他还怕什么?
谢铭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的人设包袱轻一点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和厉骜手拉手,一起等在电梯前。
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已经离开的前总裁夫夫,没了公司以后,感情竟然比以前还好!老夫老夫的手拉着手去乘电梯...那甜腻腻的爱情能从手指胶合的缝隙里满溢一路。
“谢铭!”苦情的新任刘总不屈不挠的在后面叫道:“你这样根本不能骗到我!我不相信!我一定会救...”
后面的声音被厚厚的金属门阻隔。
厉骜单手掏掏耳朵,无奈的问,“那大傻子要怎么办?”
“...不管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谢铭也没想到刘策宁会这么的执着,还这么的能脑补,“以后我们不来公司了,见不到就没问题。”
厉骜默默的决定,他们家的小区得邀请超刑科常驻。毕竟刘策宁如果找上门,隔三差五还得把吓晕的大傻子给抬到超刑科去善后...
从公司离开,厉骜开车载着谢铭,前往坵山路东圳街,超刑科临时办事处。
张科长掌握了一些情况,原本是打算去T市与谢铭汇合,但是一听谢铭要回来,便约好了时间见面。
张科长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