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您随时都可以去清点。”
不得不说,段恪的心思还真是细腻。
得知我的贺礼们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地乖乖躺在库房里,我的心情这才好了些。看在一堆贺礼的面子上,早起也便早起吧。
可四小只刚刚给我梳洗打扮妥当穿上了流云扶苏裙,不知何时飘进来一抹血红的身影。
段恪在,四小只格外紧张。他自从进来便一直一言不发,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旁边安静地看着四小只手忙脚乱地折腾我。
他不说话,我也装作没看见不搭理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镜奁里的发簪,等着春风帮我盘好头发。
只是心灵手巧的春风将我的发髻拆了重盘盘了重拆,本就掉的没剩多少的秀发被春风这么一折腾又薅掉了不少。看着镜子里更加紧张的春风,在段恪面前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期待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货看完了赶紧上朝去,饶过我的秀发。
朝露蹲下来给我系腰封,刚刚系好,等了许久的男人便拉着我的手腕朝外走去。
“欸?干嘛?我还要进宫去呢……”我不得不跟着段恪出了院门。也不知道四小只这是给我戴了多少首饰,环佩叮当坠在腰间,快走起来更沉了。
果然还是穿男装舒服,虽然不束胸呼吸顺畅了许多,可这些首饰不光坠得脖子疼,腰也疼。
大概察觉到我走得费劲,段恪放缓了步子来,红唇轻启,婉转吐出两个字:“顺路。”
顺路个毛线……虽然,的确是顺路。
可是自从上回那件事,我跟段恪坚决保持距离尽可能不单独相处。这要是一同去皇宫还得一起坐半个多时辰的马车,大眼瞪小眼地独处这么长时间得多尴尬。
“那个,我晚点儿再去,还没用早膳呢……”
“皇宫有。”
我咬牙,“那我不想去了。”
大不了待他走了我再偷摸去,他都进宫上朝去了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段恪停下步子来,回头看我。我努力装作一点也不心虚的模样,仰着头回望着他。
段恪突然笑起来,恍若皑皑雪地里绽开的一朵曼珠沙华。
“那我也不去了。”
啥玩意儿?
这么任性的嘛,上朝说不去就不去了?勤政的太尉大人你再好好想想啊,怎么可以不上朝呢,可是要扣俸禄的!
等等,你怎么又走了,倒是先把我撒开啊……
“带你去看个人。”对于我的挣扎,段恪丝毫不予理会,依旧笑得漫不经心,慵懒地邪魅。他勾起唇角,“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