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恪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说,眸光深深,“我起初只以为你是个欺软怕硬的。”
“那现在呢……”我的手心出了薄汗,生怕他真的一个不高兴派白月去杀虞景熙。
段恪可是说到做到的,绝不含糊。
“现在觉得,你恃宠而骄,笃定了我不会把你怎样。”段恪笑得高深莫测。
放屁,谁敢在段恪面前恃宠而骄,又不是嫌命长。
“那个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受了这么重的伤定然是十分疲惫了,得好好休息才是。”我瞧着段恪似乎还在琢磨要不要杀虞景熙,连忙热切道:“啊呀,你看看你的胳膊,即便这药粉止血,可被你折腾地全都掉了,我再给你上一遍?”
段恪顺着我的目光瞥了眼不住地流血的手臂,听话地伸到我跟前来。
我暗暗舒了口气。
“一会儿我让春风送来点热水来,你擦擦脸。这边关的风沙也太大了,出去一趟浑身都是风沙。”
“你的婢女还在襄岚城。”
那就更好了!
我忍住内心的小雀跃,依旧装淡定继续给他上药,“那一会儿我帮你去打热水吧,顺带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有些饿了,你饿不饿?”
兴许是我头一次问他饿不饿,段恪竟然十分轻易地同意了我的离开,“把这里的所有的拿手菜都做一份送上来。”
我:“……”
哪怕此刻情况紧急没带上京都的那个厨子,段恪也依旧如此奢靡,丝毫不委屈自己。
“不过限你半个时辰内回来。若是逾期……”段恪笑地像只狐狸,“后果自负。”
我气结。
果然段恪还是那个段恪。给他缠好了绷带,我整理好衣裙认命地出门去给段恪找热水。
还以为能趁机离段恪远一些……结果仅仅换来这么短暂的一小会儿的透风。
半个时辰!段恪想把我软禁么,若是成日里跟段恪呆在一个房中我估计得疯,这才一小会儿的功夫我都想骂娘了。
“殿下。”
我捶胸顿足地刚拐过客栈的二楼准备下楼梯,白月恍然从旁边迎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看样子自从白月告退之后便一直在这里侯着了。
我疑惑,“有事?”
“殿下为何救白月,您应该知道的,白月永远都不可能被判主子。”白月微微颔首,依旧面无表情。
“举手之劳罢了。”
我也知道白月不可能轻易背叛段恪,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小期冀的。而现在被段恪刺激的十分颓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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