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白琰约在明日小聚,在我的公主府上。
自己的地盘总归是安心一些,虽然偌大的公主府大多是段恪的人。
然而比我还要紧张的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四小只。她们自然也听闻了外面的那些传闻,对于我要见白琰的事十分地不赞同。故而在段恪下了朝带着叫花鸡来我院中的时候,她们立即委婉地提了这件事。
怀了孕便可理所当然地睡懒觉,连碧月这个勤劳的向来不赖床的也被我拐带的将近晌午才起。故而带着一身湿冷的寒气的段恪来的时候,我跟碧月刚吃完“早饭”满足地拍着肚皮。
“公主现在月份渐长,明日倘若久坐的话怕是身子会吃不消吧。”秋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与段恪的神色,担忧道。
自然,久坐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们怕真的如外面的传言说的那样,可这种话……四小只并不敢跟段恪如实说。
自段恪进来,本来已经熟络了打打闹闹的春儿跟小锦儿大气都不敢出。他将尚还冒热气的叫花鸡放到桌子上,睨了眼碧月面前的刺绣,仿佛没有听见秋雨的话反而悠悠地看向我:“衣裳做完了?”
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他那生辰礼物。
“久坐腰疼。”我用四小只的话回他,只是盯着那肉香四溢的叫花鸡,不由得一阵反胃。段恪眉梢微挑,戏谑地勾起唇角:“是么?”
他只要露出如此的神色来,我便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于是赶忙又道:“不过快了,肯定来得及。”
段恪这才收回目光,神色缓和了稍许。
“前几日睡你的床的时候腰也不甚舒服。”段恪慢条斯理地于我身旁落座,“既然妡儿也是如此,那定然是床的问题了,妡儿便搬过来与为夫一起住吧。”
我:“……”
碧月尴尬地耳根微红,然而段恪却似乎并不在意,略一沉吟,再次又道:“正巧为夫的香囊用的旧了。”
你香囊旧了跟我有毛关系啊!
然而段恪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我立马憋屈地一腔不满尽数咽了回去。
“我认床,别的床睡不着……”眼瞧着段恪又要开口,强大的求生欲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我连忙恳切道:“最近天气不好,我呆在屋子里闲得无事正好可以多做几只香囊。你想要菊花的还是牡丹的?”
段恪微微一笑:“你随意。”
看样子段恪不再坚持让我去他那儿,我暗暗松了口气,然而细想了想似乎哪里不太对。按照段恪的性子,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让我给他绣香囊才是他今日来找我的重点吧?
“既然如此,我三日后来取。”段恪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不舒服就不要逞强,毕竟都快七个月了。”
我暗暗腹诽段恪也是个戏精,竟然如此配合我,配合得我都要受宠若惊了。
而完全被晾在了一旁的四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默默地退了下去。
“段大人好奇怪……竟然一点也不担心你明日见白琰。”碧月盯着桌子上的叫花鸡,细心的碧月知道我这几日吃素不吃荤的,便让春儿顺带送了出去。
小锦儿打开窗子驱驱味,笑道:“只要不是虞公子,其余的男子只要是正常交流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故而我才会有那么一院子段恪亲自挑选的面首。
碧月托着腮,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狡黠:“那,若是不正常的交流呢?”
“怎么个不正常法儿?”小锦儿疑惑。
“就是很亲密的那种,段大人会不会把那位白大人给……”碧月小心翼翼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悠悠道:“会。”
自然会了,他当初可是还对虞景熙动了杀心呢。
小锦儿眼前一亮。
“不过把白琰咔嚓了之后,接下来便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