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经打过来了。
余也知道,应清究竟有多喜欢扶霜,喜欢到了什么程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认识扶霜可比他这个外来者早多了,除了扶霜的另一面,应清可以说是都看过。只是,一直放在心里,默默地守护着,不愿意说出来。
扶霜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这一点已经是把应清的路堵死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失败的那种感觉,终归是需要发泄出来的,不然一直放在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应清虽然不说,但是他比谁都要强,比谁都看重。只要是惹到了他的逆鳞,就是关系再好,也会闹一闹的,真要是没处理好的话,可能就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余也可不想因为扶霜这件事,和应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许久了。并不是说什么都不算,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放下的。
换做是谁,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从来都不知道,我也猜不出来。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管你对扶霜是怎样的感受,我都希望不是那样的。余也,你知道的,在这些事情上,我从来都不开玩笑,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的性子,也是不讨喜的。就是害怕失去,这眼睛里,也是容不下沙子的。”
应清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并没有歇斯底里去指责,而是很平静的说着。他不是生气,只是说什么是什么,是真的不喜欢因为谁,而让一段感情变得不一样了。哪怕这两个人是扶霜和余也,也不行。
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背叛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最好不要是这样,他真的害怕,当所有的一切,和他的想象重合的时候,自己会疯到自己都拦不住,成为那个曾经最讨厌的人。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并不觉得愧疚,没有就是没有。应清,你要知道,眼睛也会骗人的。什么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的。真要是那样随意,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一定要是扶霜。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有多生气。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信不信也随你了。”
余也知道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只要是一个人的心里打上了怀疑这两个字,就是把心掏出来,放在他面前,也是无用的,根本算不得什么。其实连余也自己都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对扶霜是怎样想的。难得碰到那么一个人,可以这样有趣,自然是多注意了一些。
看着她笑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的笑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说这就是喜欢的话,未免也太奇怪的。明明也不是认识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生出喜欢,也只是能算得上是特别两个字。
之后过了许久,余也才知道,这种特别已经足够把一个人放在心上。从觉得特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心动了。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心动是怎样的,所以固执的觉得,全部的什么,也无所谓。只要是能看着就好了,其他的也就不想管了。
应清还是有些怀疑,余也都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他要是再是说那些话,肯定是找事儿的。就是心里再这么想,也还是只有忘掉,默默地放在心里就好了。余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要是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猜测和怀疑,就断定余也心中有鬼有所怀疑,真的闹僵的话,才是真正的不划算。
等之后慢慢看,真要是喜欢一个人的话,说再多的话去解释什么也是无用的。就是嘴巴闭上了,爱意也会顺着眼睛出来。这就是真正的喜欢。看看之后,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看一看余也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他的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失言了,刚才我只是有些生气,明明我和曼之才是最先认识的。但是看起来,她和你更亲近一些。我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才像是小时候一样,天知道我到底是有多用心,才这样的。迟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正是因为太害怕,才会杞人忧天,才会那么害怕你对曼之真的是不一样。我走到现在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若是碰巧,曼之觉得我也不错,我们在一起,我可以去提亲。很小的时候,我就想着娶曼之为妻了,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我真的输不起,迟年你是明白的对吗?你不会插手的对吗?说过不喜欢不感兴趣也是真的对吗?”
应清后面的话,把余也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可以说是乞求着,明明不用以那样低的姿态看着他的才是,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却因为扶霜而对他低声下气的,只是怕真的有什么。何必这个样子,明明已经不用了。
余也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或许说,早就已经变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察觉罢了。这样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希望,应清还是像以前那样,根本不需要为了谁,而那样低声下气的。
“我不知道扶霜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做不了什么保证。就是我发誓说了那些话,我相信你的心里也是不会相信的。朝辞,你要知道你根本没办法去让一个人怎么怎么样,她喜欢谁,或是什么样的生活,全是她自己做主的。你不用这个样子,要是出现的是其他人呢,你也打算这个样子去求着吗?真的很没必要。她只有真心喜欢你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才是合适的,若不是,你就是得到了她这个人,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这儿,你就是对她再好,给她跪下来,把尊严都弃了,又能怎么样?”
余也把应清当成了兄弟,才会跟他说那么多。要是换做是其他人,成这个样子,最多就是看一眼就算了,哪里还会管那么多?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应清罢了,是他的好兄弟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