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选一间吧。”
苏缈愣了一下,“你帮我选一间吧。”
文颖笑着给了她一把钥匙,“上楼梯左手边那间,视野比较开阔,也有个阳台,我一个朋友每次来都住那里,你还没吃饭吧,中午需不需要给你准备点吃的。”
“不用,谢谢。”
陌生的关心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的让苏缈心底好受点,拿了钥匙点头离开了。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房间都是金色的光线,苏缈睁开眼睛时有一瞬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只打了个哈欠,望着外面发呆。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她套了件羽绒服就去了阳台。
一个男孩在停车,长得白白净净,比温盛予稍微矮点,看着比他更文静,也更冷漠。
“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房间已经给别人住下了,可能要换一间。”老板娘的声音轻轻柔柔,也没什么愧疚,看来这两人是熟人。
苏缈手搁在栏杆上,见下面的男孩抬头看过来,她笑了笑,“抱歉,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
对方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径直往里面走。
苏缈自讨了个没趣,竟也觉得挺搞笑的。老板娘见她醒过来了,抬头笑问了一句要不要下来一起吃饭,这才发现果真是有些饿了。
睡饱了才有心思打量这周围的风景,冬天是萧条的,当在空旷的萧条中配上一缕斜阳时,像是绝望心头的那点颜色,温柔得正好。
像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吃放的时候男孩也在,这时候老板娘文颖才介绍起来,他叫殷成言,经常来这里,也是她那间房的常驻客。
苏缈眉梢微挑,“我知道你……”
殷成言眉头一皱,显然很是不悦,苏缈嘴角晕开笑来,这才接着道,“你经常去我的酒吧,若海酒吧,有印象吗?”
他手明显顿了一下,这才抬头细细打量起她来,苏缈对他印象深刻只是因为这男人向来都是一个人,不带女人,也不带男人。
坐在固定的位置,点一样的红酒,然后离开。
若海在两年前她接手之前是一家gay吧,她接手之后只稍微转换了一下风格,至于有没有gay,她一点的不介意。
因此,现在的若海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也因为如此,相互不干涉,多方平衡。
“你是老板娘?”
“我是老板。”
苏缈笑着更正了他的话,殷成言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再说话。两人真正熟悉起来是在晚上,白天睡太多,晚上没什么睡意,下来倒咖啡时正好见他坐在客厅沙发。
和陌生人在一起有种悠然的自在,不用担心被人看穿心事。就算掏心掏肺的讲了很多话也可能因为不再有交集而石沉大海。
中途殷成言接了一个电话,他回来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特别好看。
“喜欢的女孩?”苏缈打趣着问了一句,殷成言嘴角地笑渐渐收回,眸光放到远处,似乎有些惆怅。
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以很小的声音轻嗯了一声。
苏缈没再问了,只歪着脑袋看着他,聊了别的话题,“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被那丫头气到,又不能拿她怎么办,就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还有这个地方。”
“欢喜冤家啊。”
她感叹似的说了一句,聊起吵架还能面带宠溺,这男人似乎陷得很深,也是,生活中念旧的人大多长情。
殷成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喝口茶,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欢喜冤家我不知道,她是个蠢货我倒是很清楚。”
“女孩子只有在有人宠的时候才会变成傻子,因为有所依仗。看来她很信任你。”
“你好像很懂,那你来这边是为什么?”
苏缈被人这样一戳,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打听别人八卦的时候倒是舒坦,现在轮到自己了,似乎有些无法开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祭奠一下更年期的反复情绪吧。”
实在是说不清楚,便只当成一种情绪,殷成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嗤笑出声。
“笑什么?”
“我在面对时光的时候也情绪不稳定,有时候甚至无法控制,越是在乎越是失控。”
说着他已经起身离开了,苏缈望着他的背景,脑海中想着那句,越是在乎越是失控的话语。
仔细想想,与温盛予接触越多,他对自己的影响越大。自己似乎也越来越不满足,这种对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让她方寸大乱。
“越是失控,越是在乎。”
嘴中呢喃着这句话,后又默默加上另外一句,“想要有序,就该断开联系,切断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