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炽抓了个空,缓缓伸回手,目光阴沉,嘴角却带着笑。“奇了,一个不起眼的侍女,竟也引起令孤公子的怜惜?”
“还不是因为炽先对她起了兴趣,这才引起我的好奇,能让你产生兴趣的女子,必有过人之处。”令孤绝与他言笑晏晏,丝豪不在意唐允炽目光中的杀机“这丫头触怒了我,你想护她?”唐允炽冷声质问。
“这么说不公平,你不先轻薄人家,人家只怎么会打你呢?不过一巴掌你就要姑娘的小命?我这是打抱不平呀。”令狐绝一副义正词严的态度,让身旁的独孤秋雨听了哭笑不得,他还敢说人家,他自己就三番两次的轻薄她,还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令狐绝,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与唐允炽正面对决了,她刚刚才受到刘武陵背叛的震撼,伤心悲枪至极,如今只遭受性命之危,这男人却及时挺身而出。
一个是她幼年便倾心的男子,却对她残忍无情一个是与她相识不欠的男子,却对她搏命相助,一时之间,她感到心中纷纷扰扰,千头万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损失的,刚才你轻薄了她,她还你一巴掌,是两不亏欠呀。”令狐绝一脸认真,头头是道,独孤秋雨本来是想哭的,不知为何,听了他的歪理,却有种想笑的冲动。
唐允炽显然被他激怒了,他是当朝天子,九五至尊,江湖各大门派在他的威压下,见了他都要弹几分,唯独这个令狐绝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底,言语轻挑,数度惹怒他。
他就不信收服不了这只狡猾无理的抓狸!至于那芍儿,他本有意收她为侍寝丫鬟的,就算不收她,也不能放她走,不能让适才他和刘武陵的密谈传出去,现在还不到时候“要我饶她小命,得看你赢不赢得了我这一回,”唐允炽冷声道,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在大掌运力之下,那些棋子竟都化成了粉末。
独孤秋雨见到这情况,不由得心神俱震,她砚在宾全相信令狐绝的话了,琴仙坊那一次,若非唐允识对她手下留情,她已经死于五脏俱裂了,这青龙掌直是太可怕了!
相较于她的脸色青白,令孤绝却是微笑淡定,好整以暇的将棋盘移走,食指直接在木桌上画线,几是他食指画过之处,便出现一道细细的凹痕,他一边画着棋盘格子,一边笑道:“用一般的棋子没意思,不如咱们弄点花样,就直接下在这桌上吧,以棋局来定输赢。”
独孤秋雨震惊地瞪大眼,直盯着令狐绝轻松地在桌上画着棋线,每一条线都是他将内力主入指尖,不一会儿,纵横十九条直线已痣在桌上,接着令狐绝在正中间棋线交只之处以食指轻点,一个圆形凹陷处就焙在上头,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代表黑子。
他秀了这一手,等于是告诉对手,若要比内力,他不在他之下,以目前来若,两人是平分秋色,唐允炽冷沉的脸上有了谨慎,令狐绝先下一子,轮到他了,他也伸出食指在木桌棋盘上痣下一个凹陷,他的凹陷是桌子原本的颜色,代表白子,他表面冷静,心下却暗惊,不明白令孤绝是如何让凹陷变成黑色的?
令孤绝一手塔下黑子,另一手楼着独孤秋雨,他意态始终悠闲,异鼻尖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擦,楼在腰间的大掌也轻轻游移着,让她呼吸一窒,身子一僵,脸色泛起燥红,不由得心下骂道,这人不专心和皇上比拚内力,却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高手过招,最怕分心,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很好女色啊显然他这个好色的举动也引起皇上的主意,唐允炽楞了下,继而抿出冷笑。
棋盘上塔下的黑子白子快速增加,两人的速度仿佛都不用思考似的,但独孤秋雨却看得出,两方攻守都带着杀气,丝豪不让,被吃掉的棋子,直接将它们洛穿过桌,成了一条一条的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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