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言肆,满眼的焦急和乞求,“你相信我”
言肆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阴沉着一张脸,视线落在了那个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
敢在这么大的一个宴会上下药,对象还是陆家的大小姐,还真是活腻了。
唐曼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尤其是看到安诺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气就更加的不打一处来。
“一定是她!”唐曼一边抱着哭得伤心的陆晨曦,一边伸出了手指指向安诺,“就是你!我们曦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毁她清白!”
安诺冷眼看着现在的唐曼和陆晨曦,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这到底是叫恶人先告状,还是叫倒打一耙呢?
她嗤笑了一声,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声音轻柔冷淡,“唐夫人,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陆晨曦尖叫着,“你就是嫉妒我!一定是你干的!”
嫉妒吗?
嫉妒她费尽了心思还是没能爬上言肆的床,还是用尽了手段还是没能嫁给言肆?
安诺沉默不语,一脸颇有兴致的样子看着他们。
“阿言!一定是她干的,你要相信我!”陆晨曦咬死了安诺,药效却让她脸色越发的红润,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有些迷离,险些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出了声。
“你这个女人费尽心思的接近言肆到底是为了什么?”
“毁了曦儿的清白——”
“闭嘴!”言肆冷声呵斥了一声,震的周围的人都噤了声。
安诺倒是很淡定,笑意温柔的看了一圈,投向她的眼神有审视有愤怒,尤其是不远处的言明和陆长远,猩红着眼睛瞪着她,却因为言肆的那一声呵斥,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或是话语。
安诺眉毛微挑,没有看言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言肆整个人都处于暴戾状态,身旁的人突然抽离,自己也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大步的走上去拉住了她。
因为刚才言肆的话语,安诺一路出来没人阻拦,却在走廊上被言肆拉住了,一转身就看到了他那张阴沉的脸。
靠在一旁的君以辰看到两个人走了出来,这才直起身子走了过来,在安诺的身旁站定,毫不畏惧的看着言肆。
言肆的眼底好像只有安诺一个人,漆黑的眸子映出来的都是她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他有些烦躁,浑身的暴戾气息怎么也压不下去,危险的看向她,“你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啊。”安诺拨开了他的手,咧着嘴角笑了笑,“不然言总以为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看戏吗?
她足够了解言肆的脾气,更了解他身上的那股气场,足以震慑所有的人。
与其自己深陷泥潭的跟他们周旋,甚至还要面对着多人的讽刺和侮辱,那还不如就让言肆站在她的身旁,一声冷喝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安诺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会给她泼脏水,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场面越混乱,言肆就会越烦躁,自然就会让这些人闭嘴了。
当然,她是不会解释的,反正言肆也不会相信她。
“你利用我?”言肆的目光冷冽,危险的逼近她。
垂在两侧的手也捏成了拳,青筋暴起。
言明想要利用他来争取更高的地位,安诺竟然也会利用他安然脱身。
言肆的心脏像是被一张网捕住,肆意的收紧按压,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安诺坦然承认,“是啊。”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带着沉重的磁石一样,压在了言肆身上。
看着面前的言肆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愤怒越发的明显,安诺却笑了出来,“与其在这里呆着,还不如进去陪陪陆小姐。”
说完安诺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带着君以辰转身离开了。
君以辰抿着唇跟上了安诺,言肆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盯着那潇洒离开的背影。
他恨不得掐死她,又舍不得。
言肆甚至想把安诺关起来,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不让她逃离也不让她对自己疏远。
安诺能感受到言肆的眼神,他那隐忍的怒意是不容忽视的,只是她很意外,言肆竟然没有爆发出来。
他这样的人,竟然被人家当枪使了,就算是杀了她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枪也有走火的时候嘛。
越往外走,安诺的笑容就越淡,直至在脸上消失不见。
君以辰沉默的走在一旁,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那在眼镜下衬托的斯文温润的容颜,在夜色里竟然也有了几分妖意。
“陆晨曦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君以辰没有去问她关于言肆的话题,而是发自内心的问出了疑惑。
他拿着房卡刷开门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房间里竟然还有个男人,本来只是想给媒体看一下陆晨曦药后的放荡之举,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难道是陆晨曦耐不住寂寞,自己找的人?
“你的房卡谁给的?”安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贝菀。”
出其不意才能抓到精彩的瞬间,君以辰还在想办法怎么去开这个门的时候,贝菀直接拿着房卡朝他走了过来,连多余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
君以辰不是个八卦的人,女人的八卦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是那种会毁人清白的人,只是陆晨曦自作自受,动手都动到了他和安诺的头上,那也只能让她自食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