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借口出砍柴或者捡蘑菇等等出来摸索这迷阵的出口。每天都是如此。好在她的运气够好,每次等将要回去时,她都会捡到受伤的兔子,或者是大片的蘑菇木耳等。也因为如此,莫离竟一直不曾起。
风
忌惮的刮到脸上。四海一边拄着长杆一边用铁铲将积雪尽可能的拨开些。
走了老半天,四海最终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自己上次所做的标记。记号是用铁铲留到上面的,上次天气也很冷,树皮都被冻得僵死了,所以铁铲留在上面的痕迹很浅。为此,四海特地在那个被铁铲弄的树皮伤口上系了圈绳子。这次四海轻易的就找到了。
拨开绳子上的雪,确认了地方之后,四海将长杆往地上一扎,系紧了腰带裤腿后,就又开始顺着这树朝西北的方向往前走。每走一段距离,她就要停下来做个简单的记号,再把附近几棵树上的积雪拂下来,看看有没有以前留下来的记号。
如此走走停停,等到天上的太阳隐隐有西坠之势时,她才停了下来,夜晚的山中有狼出没。四海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就再也不敢晚上出门了,而且还是早早的就赶回去。她现在又在身边的一棵树上做一个完全不同与其它的记号,好第二天来找。
手提着杆子铲子下山。刚走到山坡底下时,四海果然又瞧见一只兔子惊慌失摸的从一个雪洞中蹿了出来,它跑得甚急,以至于来不及转弯就一脑袋扎进雪堆中拔不出来了。
四海又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捡了兔子提在手上,四海心里才轻松了些,这样回去对莫离才算有了交待。
山路崎岖,道上雪又厚。一个不小心就能跌到在雪堆里。
四海趟在雪中,感觉棉裤都已经被雪水浸透了,刺骨冰寒。
一眼望去,原野中白雪皑皑,仿佛无边。远处点缀着几点灰色砖瓦的村庄。
村庄之上偶然飘着几缕炊烟,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四海快到村口的时候,看见莫离远远的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她过来,便笑道:“你一个人么?二丫呢?”
“哦”四海低头道“她今天不舒服,我就一人个去了。”
说着笑将手中的雪兔递过去,道:“今天有新鲜兔子肉吃了,红烧。”
莫离伸手接过,摸了摸四海冰凉刺骨的手,道:“回去烤烤吧,你都要冻坏了。”
四海点点头,跟着莫离回家。
进了门,到里间卧房里将身上半湿的棉衣脱下换上温暖干燥的衣服。莫离将碳火炉子挪到床边,将她脱下的棉衣棉裤撑在火炉边烤着。
四海手捧着热茶坐在床上,看着莫离一通忙活。
莫离略低着头,火光将他的皮肤罩上了一层粉色。看到过像是透明的暖玉。
四海看得呆了,忍不住叫道:“莫离。”
“恩?”莫离抬起头,见四海呆呆的望着他,不由也是一愣。
四海一叫之后才发现自己没什么话和他说,便揉了揉鼻子没话找话道:“你下午都干吗了?”
“也没干什么。”
“就一直待在屋里么?”
“恩。”
“怎么不出去走走?”
“太冷了不喜欢。”
“今天晚上就吃那兔子。”
“好。”
“我喜欢红烧的。”
“恩。”
“”“”这种对话没有意思之极,可除此之外四海也想不出什么好说的。
若以前莫离从未失忆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话那是最多的,那时候莫离说话极尽刻薄,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吵嘴。后来莫离失忆后,性情大变,话也少了,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什么都要四海去教。那个时候两人也是有话说的,相处也很自然。可现在,四海面对着莫离的时候,却总会觉得很尴尬。总会想起自己害过他,总会心虚,而莫离他也肯定像自己似的记得很清楚,如此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但莫离倒似很安于现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自从他记忆恢复之后,他性子就又变了,不像失忆时的懵懂。却也没有了两人相识时的刻薄和那股子潇洒性。
好像前后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磨合了似的。偶尔会有那种似笑非笑的欠扁神情,但却再也不说那些会让四海暴跳如雷的话了。也不像失忆的时候那般寸步不离的黏着。四海要是出去的话,那回来时,他一定在她回来的路上等着。脾气也变得好了,就算四海说再过份的话他也不会生气当然,四海也不会再说什么过份的话。
他这样子倒不像是莫离了,倒像是老妈子。
四海心里多少是有些遗憾的,有时候还挺怀念刚认识时莫离手中拿着柄折扇意气风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