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quot;不好吗?"春绯拖着下巴露出小猫咪的表情,懒洋洋地看着他,"麻烦精的称号拜托给我换一个吧,嗯——叫我雅典娜怎么样,呵,很配吧——"
"我改变主意了!反正你已经是滞销存活,估计也没人要,我就按照恋妹狂的意愿接受你算了!"苏镜希突然扑过来,发花痴地用下巴磨蹭她的头发,惊喜地大叫,"天啊,那是什么表情啊,你现在怎么这么可爱!我决定跟你结婚——"
"滚开。"她踹过去,"神经不正常的龟毛欧吉桑!"
"我不管,你是我的。"
"滚开!"
"啊!好疼,不要那么暴力,快回到亲亲老公的怀抱里来吧!"
"你想谁给你收尸?"
""
春绯周末给经历打电话请了假,理由是家里有事情处理。于是一大早就去巴士站,苏镜希前夜嚷着跟跟过来,理由更是让她很想杀人灭口。作为男人怎么能让可爱的老婆自己回娘家。他纯粹在报复,如果哥哥在,肯定面色铁青地去掐住他的脖子。绝对是**裸的报复。
还好春绯起床时,他的房间门窗紧闭。
周末感觉时间都慢下来,入了冬以后绵软的空气里像藏了针,隔着玻璃,只有太阳的光线是最温柔的,闭上眼睛仿佛感受到那只手。巴士经过几站,在小区附近的路口停下。她冲下车蹲在垃圾桶旁将早饭吐出来,面色煞白地抚着胸口。
所有经过的人都绕得远远的,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街角的蟑螂。
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是一米。
她并不觉得安全,突然而来的失落,她以为自己学会了让所有人变幸福的魔法,用微笑来传递的魔法。但是这种魔法对她自己并不奏效,这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更加的失落。
刘海下的视野多了一瓶绿茶,她慢慢抬起头,顺着瓶身遇见指节分明的葱白手指,接着是毛茸茸的袖口,连接而来的穿着双排扣风衣的身体,蓝格子的长围巾藏住下巴。栗色的碎发,隐在黑色下的灰蓝瞳孔,眼角不似平常那样温和地弯下去,所以显得锋利又冰冷。
春绯犹豫了两秒钟,不留声色地接过绿茶,漱过口,这才觉得人恢复过来。
连谢谢和你好等简单的寒暄都省略,春绯站起身去附近的报刊亭买了瓶绿茶,重新跑回去放到夏森澈手里。
各不相欠。她清清楚楚的表示。
她正要走,手腕却被夏森澈攫住,毫不客气的力度。她皱眉,他却将围巾扯下来缠到她的脖子上说:"走吧。"
春绯倔强地甩开他,正要将围巾摘下来,手腕骤然疼痛,整个人的已经被他拖着往前走。小区门口停着夏家的轿车,夏森澈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你干嘛?"春绯推着车门,"我不想见到你。"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夏森澈冷冷地开口,"我只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希望我妈和你妈走得太近,和那种女人交往对她没有好处。她现在在你家,正在劝你妈去我家住些日子,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和姐姐不能同意的。所以春绯,我希望你能帮我。"
"不关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只要你今天跟着我回家,然后把你妈对我妈到底是怎么看待的,如实的说出来就可以。"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疯了吧。"春绯挣扎着要下车,手腕的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弱,这种挣扎却加深了疼痛。夏森澈面上挂了一丝危险的笑容,凑到她耳边,"你会帮我的,因为你也讨厌她。在你心里我妈妈比你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爱你,对吧?"
没错,我也讨厌她。没错,我无数次的想过,如果你的母亲是我妈妈该多好。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如果我帮了你,你就不会再阴魂不散了吧。"
夏森澈别过头,半晌,从唇缝里挤出一丝声音:"嗯,我保证。"
春绯将脸埋在围巾里,天使的翅膀变成漆黑色,蒙蔽了她的心。总要了结的,也总要有东西扑灭她内心最深处的希望之火。那一瞬间的绝望,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就好被逼到悬崖边,冷风吹过脸颊,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这么想她反而安心下来。
随着夏森澈回到家,七七八八的东西已经被父母搬得不成样子。她和纯渊的房间家具都被搬走变卖,只剩下他们俩的衣服和书籍收藏,一次性根本拿不走,只能整理整齐再来拿一次。
母亲见她愈加的冷淡,大概看到她就想起父亲吧。春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间,隔着门板听到秦楚阿姨的声音,这孩子多好,你们当爹妈的真狠心。母亲的口气里充满了嘲弄,反正我不要,你喜欢就捡走,这孩子心可暖不热。
是的,她的心怕是怎样都捂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