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何秋平一副万年不变的晚娘脸之外,所有人脸上都情不自禁地显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白凤将我们载到了岸边上,身躯猛地一摇晃,才踉踉跄跄地稳住了步伐,在岸边勉强恢复了原型,将我们的大包从背上甩了下来,脸色青白,一副力竭的样子。
周冲连忙从包里取出几张符纸,跟不要钱一样地贴在了白凤的脑门上,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从符纸上逸散出来,又钻进了白凤的脑门中,之后白凤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只是还是苍白如纸一样,浑身冒着虚汗。
一踩到地面上,略微绵软的触感告诉我们,这个穷奢极欲的纯仪王,就连陵墓里头的地板砖都是纯金的,沐雨生这个典型的资本主义家的孩子连眼睛都红了,就恨不得把脸也贴上去蹭一蹭了。
葛凌跟我脸上倒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这座岛从俯瞰的角度来说,应当并不是很大,只是通体由黄金铸成,在那个久远的年代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我们被白凤搭载着着陆的是黄金岛的一角,除了地板是黄金的金砖铺成的之外,每隔几步远就有一根竖直立着的路灯——
说是路灯,实际上那时候可能并没有这么超前的东西,可它确实又是路灯,静静地燃烧着的、不知道明亮了多少千百年的路灯,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油油的芳香,就像是人体内散发出来的属于油脂的芳香一样。
“东海的人鱼烛,西海的夜明珠……就算等下你告诉我,这个什么纯仪王的棺椁用的是成件套儿的百年金丝楠木,我也没什么话说……”沐雨生一边拾起我们的大包背着,一边嘴里头还啧啧有声地感叹。
白凤恢复了些法力,精神头好了一些,只是眼中依然残留着一些虚幻的光芒,不紧不慢地低声说:“纯仪王本来就是喜好大气的性子,那时候正是唐王为天下霸主的年代,不单单是我们南诏,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较为细致考究的,更遑论我们开过的纯仪王。之前确实有传闻,纯仪王的陵墓以黄金水银为筑,这座黄金岛上藏着的,应该乃是纯仪王穷尽一生寻来的所有天下至宝……”
我有气无力地说:“……行了白凤,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动什么歪心思了,我们是来找血燊的,不是来打扰纯仪王安眠的……”
“来不来打扰,都已经成了定局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什么莫名其妙的幻境跟引路碑,我们就莫名其妙地被传送到了这鬼地方来。”沐雨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一副惫懒的小样儿,当先一步就往前走。
“这里什么外头带的东西都不能用,道术扫描仪就是堆废铁,我们又没地图——难道就这么直楞楞地往里面撞?”周冲皱了皱眉。
白凤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之前用夜明珠观前世的时候,不巧正发现了这里的路线图……”
“这是怎么发现的。”葛凌也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