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成为了葛凌的拖累。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只不过,我终究是别过了脸,默默地应了声好。
这个选择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很艰难,可又都是逼不得已情到深处才会做出的选择……
阴司啊……那是以前的我,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可我们竟然还要去阴司,从冥府之主的手里抢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因为皎皎是我的女儿。全世界都说鬼婴乱世,唯恐避之不及,只有我,会全身心地去爱皎皎,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命也丢进去。
而这种感情,是之前在象牙塔中的我,也无法想象的。正是爱的力量,才能叫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人付出一切……
“走吧,孤这里空荡寂寥,也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待的地方。你们赶紧走,也别在这儿碍孤的眼。”李青流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抬脚往大殿门口走。沐雨生跟周冲对视了一眼,只能没办法地两人一起抬起了浑身赤裸、仅仅用一件外套遮住了关键部位的周泉,认命地朝大殿外走。
越过一道角门,面无表情的冷笙箫手里还举着那块磁石。他旁边站着的何秋平跟白凤,一左一右地抱臂站在冷笙箫的两侧,就跟两尊门神似的。
看见李青流当先一步走了出来,又吩咐了鲁二从冷笙箫的手中将那块磁母接下来好继续镇着那傀儡人。白凤连忙朝里看有没有央坚嘉尔策的身影。央坚嘉尔策跟我走在一起。眼角的微红也已经褪去。对于央坚嘉尔策来说,情绪的收放自如在一千年的枯寂中已经成了再正常随意不过的事情。也就只有方才面对血燊的时候,触动了央坚嘉尔策心底的幻境,她才会那么失态。
可央坚嘉尔策的失态也只不过是一小会的事情,迈出了大殿的大门,即便她心中有再多的苦楚,即便是在白凤这样知根知底的老人面前,央坚嘉尔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藏道协会会长。
“我能与你打个商量不?”
我们都按照李青流的吩咐,站成了一个圈的时候,沐雨生忽然笑嘻嘻地冲李青流不住地挤眉弄眼。
“你想与孤打个什么商量?”李青流脾气也好,同样笑嘻嘻地看着沐雨生,完全是一副长辈慈祥宽容的模样,只不过这幅神情摆在了他一张十几岁少年仪态风流的俊美脸庞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沐雨生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凑到李青流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李青流的脸上倒是一直保持着笑容,只不过,却在沐雨生的话音刚落的时候,脸上神色忽然一变,动作潇洒自如地一把揭下了脑门上贴着的周冲的禁魔符,大喊一声:
“滚!”
然后,一脸蒙蔽的我们只觉得身周空气突然扭曲,眼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短暂的窒息过后,再次感觉到脚踩到实地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竟然直接被李青流空降到了黔沐庄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