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她算账!”
“呵……”沐雨生惨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妈妈竟然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你还记不记得,余青绾,我妈,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你先跟冷若梅生了沐寒生,又怎么能对得起她!”
“行了!”沐雨生近乎癫狂的话语刚落,却是葛凌站出来阻止了他。
葛凌按住了沐雨生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沐清源,说:“不管你是人之将死也罢,是故作演戏也好。你从头到尾,就不配当一个父亲!哪怕是由我这个外人来看,你都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沐清源满不在乎地翘着二郎腿。
嘉陵似乎是并不在意几个男人之间弥漫着的无声的硝烟,他眯着眼睛,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笑眯眯地说:“怎么,还有问题么?”
沐雨生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凌哥,这个机会,你留着问一些阴司的情报吧。我要跟他单独谈谈。”
我刚想说,就怕沐清源不会给你单独谈谈的机会,就看见沐清源冷哼一声,从榻上翻身下来,顺了顺大披风的大毛领子,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沐雨生脸色苍白,连身子都在摇摇欲坠。可沐雨生还是咬着牙,也迈开步子,跟在沐清源的身后走了出去。
于是,一时间,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我跟葛凌,还有周冲紫巽和嘉陵。
“你经常干把活人往阴司送的行当?”葛凌眯了眯眼,开口问道。
嘉陵笑的和气,说:“我就当这些问题都算在那一百万以内了。我卖你们个面子,不过你们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是心里边儿痒痒的,就想知道答案。”
“什么?”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嘉陵是锦毛鼠,通天晓地,按理来说,鬼婴被独孤渊独孤幽两兄妹抓走的事情,应该是件大事,嘉陵应该是清楚的。而我跟葛凌,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嘉陵在看到我们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能猜到我们下阴司是为了去救皎皎。可嘉陵为什么还有问题?
“你说。”葛凌也点了点头。
嘉陵佝偻着腰,一张老迈发白的面庞上划过一丝精光,说:“有一个最该来的人,为什么没有来?”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不明白嘉陵在说些什么。
可葛凌的脑筋转的就是快,只不过是一瞬间,葛凌就明白过来了嘉陵的言下之意,淡淡一笑,拿出纯仪王李青流给他的那块,能隐瞒阳气,在阴阳两界通行无阻的若竹玉,说:“这人将自己缩在了乌龟壳里,除非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否则,不会轻易出山。”
“可若是山无棱,天地合。情山倾颓,孽海难收呢?”嘉陵捋了捋颌下稀疏的几根白毛,倒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竟然开始较起真来,步步紧逼了……
而我,也在心中有了个猜想……
这个嘉陵,该不会是在为阴司冥府之主独孤常磬打抱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