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让我更加看她不爽……
如果独孤渊这么好说话的话,我们为什么非要跟独孤琴合作?
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在皎皎被抓走之后,葛凌就说,独孤渊不会轻易放人,所以只有跟独孤琴合作,将独孤渊彻底踩在脚下,才能从独孤渊手里夺回皎皎……
难道在那个时候,葛凌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我想起奈何桥上那张跟葛凌一模一样的宗隐的脸,忽然打了个寒噤。
小善一直留意着我,看我抖了一下,软声道:“夫人可是有些冷?”
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有热水吗?我想喝点热水……”
不知道为什么,小腹忽然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月事一向规律,可现在还没到每个月的那个时候……小腹竟然又在隐隐作痛。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要喝点热水……
小善点了点头,说:“有的,不知道夫人平日里喜欢喝什么茶?是信阳毛尖,还是龙井翡翠?”
我目瞪口呆,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只好讪讪地挑了个听着顺耳的,胡乱说:“龙井翡翠吧。”
“夫人稍等。”小善点了点头,就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了我,和还在呼呼睡大觉的皎皎。
我瘫在床上,摇了摇小床,皎皎睡得香甜,可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现在在愁些什么……
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关于葛凌,关于宗隐,关于独孤渊和独孤琴。
总感觉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就会向一个复杂的方向演变。到底是他们这些聪明人总是想得太多,还是我这个蠢人不够聪明,想不到他们考虑的那一重?
我呻吟了一声,往后一瘫。
兜里的铜镜,是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东西了。可有小善在,我又不想让小善发现这个铜镜,只好先揣在兜里,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从铜镜的幻境中,如果不是假的话,我就可以确认,我确实是被木迦收养的,而且是因为天生五阴之体,当时已经快夭折了的缘故,被木迦救了,救回了密宗。
可木迦说,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变数。
李青流又不止一次地说过,木迦批命从来都没有准过,可现在,直到一切事情都发生之后,我才有些惊悚地发现,木迦的批命和预测,其实挺准的。
木迦给李青流批命,说他命中有情劫。李青流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天生背负天命,要鳏寡孤独的。而且他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独孤常磬后来那么爱慕他,他都不以为意。可现在来看,在纯仪王墓中龟缩了千年的李青流,不可能心中完全没有独孤常磬的,他也是一样的痛苦,甚至比独孤常磬更痛苦。
不过是因为,虽然独孤常磬是先动情的那一个,可她被天衰诅咒,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李青流之后,干脆地闷了忘情水,把李青流忘得彻底,自然也就没了烦恼。
可什么都记得的李青流,自然就成了最痛苦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