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看会书吧,纪,送她过去。”
我愣了愣,独孤渊这话中,突然而来的亲昵是怎么回事?我跟独孤渊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才不想被鬼眼先生用异常的眼光打量……我的名誉,也很珍贵,好不好?
这么想,我看向独孤渊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诡异,可独孤渊依旧含着笑,用一种另我头皮发麻的“宠溺”的眼神看着我,看我迟迟不动,而纪顾虑到在他面前不敢强迫我动粗,才在“宠溺”中放出了些锋锐的寒光出来。
我打了个寒噤,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跟在纪旁边,进了独孤渊的书房。只不过,纪关上门之后,我还是留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听着外间两人的动静。
这可都是第一手,新鲜热乎的情报哇!
在我身后的门外,两个男人互相心中都暗自有计较,独孤渊微微一笑,说:“听闻鬼眼先生擅下棋,不若我们今日,手谈一局,先生以为如何?”
鬼眼先生眸光一动,赤红眸色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颔首。
不久之后,棋盘摆上。两个身上都带有书卷气息的男人,各占黑白,在棋盘上静静厮杀,
棋势迷离,黑白分占半壁江山,说明两个人棋力竟然旗鼓相当。独孤渊是主,持了白子,却并不在鬼眼先生的手下落了下风,反而有种势均力敌的态势。而鬼眼先生似也是不急,手拈一枚黑子,久久不落。
“窃钩则诛,窃国则王。上位者,从来都是能力者居之。”鬼眼先生容貌说到底只是平凡,可一双赤色眼眸却熠熠生辉,望着楚元熙慢条斯理道:“你身负‘冥府第一公子’之称,又天纵奇才,以我的资历来评判你这一句,并不过分。可你若是输,就输在你太想复仇。”
鬼眼先生落下白子,局势愈发微妙。独孤渊目光一紧,却神色不变,依然面色和煦:“先生棋艺精湛,只是……”
他声音微冷:“储君之争,与我的复仇,本就是一件事,不是吗?先生若要来劝我不必同独孤琴争,那先生来错了地方。”
鬼眼先生却微微一笑,不再理会棋局,起身道:“你看的很清楚,可惜你如今格局还是太小。逐鹿君位,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局势升息万变。你若不想做瓮中鳖,岂不只有放手一搏之路?我以为那日诈独孤琴,伤你,你应当已经有所警觉了才是。”
独孤渊也落下了子,抬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平静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鬼眼先生眸中赤红光芒一闪,却说得言简意赅。
“光明。”
独孤渊一瞬间,眸光锋利如刀!
只不过,他的语气依旧平和,甚至带了些劝告的意味:“我们入了阴司,就再也无法回头。你无法在阳世间躲避天道的惩罚,我也一样。”
“可如今,因果树已死,不是吗?”鬼眼先生抬起头来,眸中带着赤红的狂热:“光明!独孤渊……你难道,就没有一天怀念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