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什么时候见他?”
我摇了摇头,声音干涩:“他现在可能不愿意见我,我来的时候,在门口跟他和独孤琴打了个照面,独孤琴还跟我说了几句,葛凌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可不是吗,他心虚着呢,怎么还有脸看你?”央坚嘉尔策冷哼了一声,又说:“那你跟独孤渊……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莫名地有些心虚,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男人淡漠而矜贵的话语:“她要葛凌,我要独孤琴死,所以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交易罢了。独孤琴身死之后,便是交易终止之时。”
央坚嘉尔策挑了挑眉,对独孤渊也不怎么客气,说:“我这妹子就是人太心善太心软,如今你也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可不仅仅是个劳什子密宗,还有我古南诏。你若是有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独孤渊颇为不屑地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想多了。”
央坚嘉尔策又有些痛心疾首地指着我,说:“唉!小怜妹妹,你也太……”
“兰因!”独孤渊的身后,白衣温润的男人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央坚嘉尔策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却握住了我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说来,这么快的时间,央坚嘉尔策跟凤阁珞珈就能从圣地中出来,而凤阁珞珈看起来情况也还不错,没有之前央坚嘉尔策忧心忡忡的那样垂危濒死,也是好事。
毕竟是一起走过哈巴雪山、一起进过纯仪王墓的伙伴,我早就已经把央坚嘉尔策当做了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了。
而央坚嘉尔策也是一样,所以我们才会为彼此担心。
央坚嘉尔策的到来,算得上是近日来,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中的第一缕阳光了。
我握了握央坚嘉尔策的手,勉强笑了一笑,说:“不用担心。”
霍凤鸣忽然又从门口走了过来,说:“走吧,都是熟人,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昆嵛山守卫已经先进去了,你们这就也过去吧,就是顿家常便饭,为昆嵛山守卫饯行罢了。”
他还颇有深意的眼神在我的身上顿了顿,似乎是在告诫我,今晚的晚宴上一定不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垂了头,根本不理会他,心里却有些担心另一个问题。
我拉了拉央坚嘉尔策的手,有些担忧地说:“独孤琴今日穿的也是红衣。”
这种宴会上,最忌讳的就是撞衫。哪怕是撞色,都是极为不好的事情,又何况独孤琴还是个那么难缠的性子。央坚嘉尔策虽然是古南诏的公主,身份上并不低于独孤琴,可我却怕央坚嘉尔策吃亏。
不过,央坚嘉尔策也是一贯喜欢穿这种热烈的鲜红色,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不知道独孤琴抽了什么风,今日穿的也是红裙,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死死地压住我,用重色压得我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