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都没有。
天边忽然又传来弓箭破空,锐利的鸣镝声,我精神一紧张,是追兵还是援兵?
我睁大了眼睛,往箭矢而来的方向看去,好在修习了鬼术之后,我的眼力也算是不错,一眼就看见了霍凤鸣黑如锅底的脸!
他的身后,还有数十名阴兵,一声令下,就跟刺客交缠到了一起。
不多时,战斗停歇,那十几名刺客眼看刺杀失败,竟然径直自爆了。他们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即便是早有防备的独孤渊也没有感受到自爆前的鬼气波动,只能情急之下,锁住了离他最近的一名刺客的鬼灯,算是留下了一个活口。
霍凤鸣阴着脸过来,说:“将刺客带回去,好好审!”
独孤渊紫衣微微有些凌乱,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和矜贵,看着霍凤鸣,冷冷道:“我还以为,典狱司已经尽在你掌握之中!”
霍凤鸣的脸色更差了,咬牙切齿地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独孤渊解除了我的防护罩,将我拽到了怀里,冷冷地看着霍凤鸣,说:“我等着你的交代。”
鬼马早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刺客捏碎了鬼灯,是已经不能再用了的。而霍凤鸣接到律发出的消息,匆匆忙忙地就带人过来,也不可能带着鬼马。
独孤渊沉吟了一下,看着霍凤鸣的脸色愈发地差,说:“先回小楼。”
霍凤鸣一边叫手底下的鬼兵收拾残局,一边阴着脸点了点头。
不远处,外袍有些凌乱的葛凌心急如焚地运起轻功脚步匆匆而来,却在远远瞥了一眼之后面无表情收步,遥遥立在天外。他的面前,鬼兵正在检查刚才属于刺客的十数具尸体,灰暗的布料,熟悉的气息。
青衣冷肃的男人静静站在不远处,微微眯着眼,看着被独孤渊搂在怀中,明显以保护的姿态守护着的人,心却如处深潭。
仿佛周围星光萦绕,如坠梦里。
他望着支离破碎的马车边,望着光怪陆离的幻境之上,望住一双璧人相携而立,渐渐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成了什么滋味。
他急什么?
不是他的女人,却是他的身体。所以即便已经沉到了识海的深处,还是条件反射般的痛心,条件反射般地暴怒吗?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原来他也会暴怒,也会有情绪。
葛凌自嘲一笑,望过去的眸中,离离火焰,疯狂滴跳动,却被压制在了黑色的瞳孔中的一点,即便疯狂而拼命地挣扎,却还是挣脱不出来。
“再有异动,我不会让你的意识继续存在。”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冷酷无情地警告着什么,葛凌的身影在虚空中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他们欠他的,迟早,他都要一笔一笔地算回来……
奈何桥上千年的孤寂,千年的等待……爱?早就变成了恨,变成了摧枯拉朽,粉碎一切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