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渊这么淡淡地说着,我心里头却是一波接一波的愤怒和无力。
是啊,谁会刺杀我,谁会想要我的命,本来就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除了独孤琴之外,根本不做他想。可霍凤鸣做不了什么事情、给不出什么交代……不也是我应该能接受的吗?现在还没到跟独孤琴撕破脸的时候,可她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倚仗,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刺……
独孤渊又看着我,语气沉静:“呼延是独孤琴手下最为倚仗的暗卫。可暗卫到底不是死侍,不会以自己的命去护主。”
独孤渊的意思是……
我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紫衣华贵而风流,眼眸锐利,淡淡地说:“独孤琴好男风,往往见色起意。呼延在葛凌之前,是独孤琴最为喜好的裙下之臣。在葛凌出现之后,独孤琴的兴趣转移到了葛凌的身上。而呼延却已经对独孤琴情根深种……”
我也觉得有些荒诞,却又为呼延而叹息。
爱上了独孤琴?
真是可怜而又痴情的男人啊……竟然妄图得到独孤琴那样的女人的爱,或许是他太过天真,可陷入爱欲之中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如呼延那样,一腔痴心托付的?
所以独孤渊要的,是从独孤琴的身边人开始。让独孤琴看着她的身边人对她心死,因爱生恨?
我无声地嘲讽地笑,我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如果那个一开始引得独孤琴动了欲念的人不是葛凌,如果葛凌没有答应同独孤琴签下婚书,那该多好……
我无声地弯了腰,内心钝痛,却又带着血一样的气息。决定了,不是吗?决定了,杀了独孤琴,在那之前,我不会去想葛凌了。无论葛凌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将他的躯壳,当成是他了……
因为或许……那根本不是出自葛凌的本意……
而与此同时。
酆都行宫中。
黑衣俊美,而浑身散发着冷峻嗜血气息的男人,被吊在刑具上,头颅低垂,神色低迷,微微喘着气,男人上身赤裸,露出精壮而优美的轮廓线条与肌肉。
肤质白而透,如同玉质一样。可此刻这玉质上,却满是斑斑驳驳的血痕与鞭痕相交错。
“啪”!
一声皮鞭和肉体碰撞的清脆响声传来,男人俊美无暇的脸上显露出一股强忍咬牙的痛色,连眉尖也紧紧蹙在一起,显然,这一鞭子极痛,痛到了连他这样耐力本就极好的暗卫,都觉得痛彻心扉的地步。
可镇魂鞭之下,本来就是直接对灵魂的鞭挞。肉体的痛还在其次,主要是鞭鞭都打到了脆弱的灵魂之上……即便是再坚韧的肉体,也没有办法减弱灵魂的疼痛。又何况……执鞭抽向他的,是他最爱的女人。
独孤琴手中执着一条通身银光闪烁的长鞭,看起来流光溢彩,似乎拘禁着孤龙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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