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生的手指捏着面前瓷薄如玉的茶盏,觉得自己的耐心一点一点在被消磨。
跟葛凌熟悉的人,是沐雨生,不是他。而沐寒生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沐家的地下拳场打出了杀神的威名。血罗刹女被沐寒生赤手空拳地捏碎了鬼灯,正是因为此前血罗刹女抓走沐雨生的事情,沐寒生一直没有找她算账。
“酆都行宫并不算大,雨生住在何处?若是不方便,我去见见他。”沐寒生看着眼前神色平常的葛凌,淡淡地开口。
夺取了葛凌身体的宗隐却微微含笑,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影影绰绰走过来的人影:“稍安勿躁,来了。”
沐雨生被两个鬼仆押送着,心急如焚又暴躁不堪地从原本他被宗隐禁锢了好些天的房间中带了出来,这几天宗隐倒是没有饿着沐雨生,一日三餐都有鬼仆从极小的一处缝隙中送进去,可沐雨生到底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送饭的鬼仆都一句话不说,任是沐雨生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套出一句话来。
葛凌到底想干什么?
沐雨生的心里又是急切的疑惑,又是不解的愤怒。
在沐雨生看来,葛凌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之前都是好好地,明明之前都很正常,为什么来到阴司见了独孤琴之后,一切事情都乱了套?
先是嫂子不明不白地,在藏山小院门口,独孤琴派人看守之下被劫走,不知道被劫去了哪里……紧接着就是凌哥,三天的时间,就已经跟独孤琴订婚了?明明才只有三天的时间啊!之前的爱和深情,在哈巴雪山为了嫂子奋不顾身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戏?
沐雨生不信,可他更不信的是……一个人的感情能在短短三天之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哥不是那样的人,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却确实都是葛凌亲手做下的。
鬼仆来带沐雨生的时候,沐雨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凌哥不想再关着他了?那周冲呢?
沐雨生满腹的心事,一路上无论怎么问这两个鬼仆,两个鬼仆还都是一言不发,任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一个字儿都没有问出来。
沐雨生也并不怎么熟悉酆都行宫,直到他被鬼仆带到了那一处花园中的凉亭,看到了葛凌和沐寒生在亭中对坐之后,他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看到沐寒生之后,脸还是控制不住地冷了下来,有些僵硬地走过去。
宗隐抬脸看着沐雨生,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鬼仆再上一把凳子:“坐。”
沐雨生脸色僵硬而阴沉地走了过去,坐了下去,看也不看沐寒生,冷笑了一声,问葛凌:“凌哥,你还真成了酆都行宫的主人了,你就真忘了嫂子?关了我这么久,现在终于想起来放我出来了!”
沐寒生眸光微微一动,葛凌却依旧淡淡地笑着,神色从容地给沐雨生倒了一杯茶,说:“有些事情,你以为和习以为常的,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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