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发僵,呼延居然知道……那看来宗隐强占葛凌身躯的事情是没得跑了……
呼延眼瞳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冷冷地说:“二公子也知道,往生河之水立下的契约,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牢不可破!只要立下誓言的一方死去,契约就会自动失效……”
我眸光一闪,冷冷地看着呼延,只要他敢说出什么要杀了葛凌的之类的话,我必然不会叫他好过!呼延原本就是个收了镇魂鞭鞭挞灵魂的重伤的,这时候若是还看不清形势,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冰凉,呼延顿了顿,才说:“将葛凌身躯中那个与殿下签订过契约的灵魂找出来,灭杀他,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呼延的双目血红,咬牙切齿,看来是确实对独孤琴动了真情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平静多了,是因为我早就在心中有了这个猜测……
独孤渊却淡淡地道:“既然葛凌……不,潜伏在葛凌身躯中的那人告诉了你一些东西,那么,你想让我帮你杀了那人,你又有什么用处?”
呼延愣了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费劲千辛万苦带来的所谓“绝密”消息,居然被独孤渊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还反问他能有什么作用……毕竟他带来的,可是独孤渊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的消息啊!
同一具皮囊中的灵魂换了,在有意模仿的情况下,除非是亲口被告知了真相,不然谁都不会猜到……此刻存在在葛凌身躯中的,有两个灵魂,而是另一个侵入的灵魂,占据了葛凌身躯的主动权……
可呼延确实,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颓然地一笑,勾唇道:“我不过是将我想警告你们的话带到了,至于是杀是剐,二公子随意吧。”
独孤渊却笑了一笑,放下了调羹,慢条斯理地道:“我从未说过要将你或杀或是剐。独孤琴或许可以不考虑与修罗族的关系,我却有我的考量。呼延,你父王不曾教过你,若是有求于别人的时候,尽量需要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么?”
呼延的神色一僵,木木地道:“如今我一无所有,连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
独孤渊的眸中,闪动着政客独有的狡猾而锐利的锋芒,淡淡地道:“你要我杀了宗隐。”
呼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独孤渊答应的干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受重伤的呼延,淡淡地道:“杀人和情爱,我却只能帮你第一样。至于第二样……能帮你的,也巧,恰巧就在这燕山城中。”
我后脊背忽然生出一股凉意,独孤渊这是存心将这潭浑水搞的更混啊……我已经猜出了一个人名,果然,独孤渊在呼延蹙眉的冷面中,淡淡地道:“黑夜君如今也在燕山城中,你不妨去找他说道说道。”
呼延愤然要从软榻上起来,怒道:“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独孤渊却漠然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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