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独孤常磬坐镇燕山城之后,独孤渊更是毫不忌惮地对远在酆都的独孤琴进行权力上的架空。起码……接待西方使节团这件事儿是落到了独孤渊头上的,远在酆都的独孤琴就算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怕不是也要气的咬碎银牙。没奈何,如今燕山城有独孤常磬这尊大佛坐镇,她也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虽然觉得独孤琴有点可怜,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连我要去接待炽天使拉斐尔的事儿都能不那么烦心了。一整天都哼着小曲儿,一想到可怜兮兮的独孤琴在酆都行宫气的直扎小人,我就觉得无比畅快。
叫她抢我男人!叫她给我难堪!叫她非要跟我对着干!
咩哈哈哈哈哈……
“看来你是闲的过分。”独孤渊悄无声息地从我身边飘过,轻描淡写地丢下一本厚厚的卷宗:“好好看一看读一读,这是鬼眼先生整理出来的关于西方神庭的卷宗,既然你要接待拉斐尔,就不要丢了我们东方阴司的脸。”
我翻了个白眼,一边在心里吐槽还不是你非要让我接待拉斐尔,一边还是认命地垂头丧气地接过了鬼眼先生整理出来的西方神庭的卷宗。
看起来是本古书了,即便已经用了保存的技术,书页还是有些泛黄,我小心翼翼地吹去了羊皮封面上落的厚厚一层灰,也不知道是鬼眼先生从哪里扒拉出来的自己的笔记——是笔记,或者说是随笔才更为恰当。
“天佑元年……西方有罗刹入东土,拜见百鬼之主酆都大帝。皆金发金眸,罗刹人谓之天使……当首者名为加百列,自言乃是天子,可谓是狂妄至极……”
鬼眼先生写的一手好字,端方的小楷,着重点了“天子”两个字儿,我边看边笑的乐不可支,天子天子,天的儿子,我知道西方那边都说天使是他们圣父耶稣的儿子。但到了我们这边儿,“天子”可就不是天的儿子的意思了,而是另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怪不得鬼眼先生一听到西方使节团要来的事儿就如此怨怼,看来是误解颇深呐。即便是现在天子已经没了那个意思,鬼眼先生还是对西方那些长翅膀的鸟人没什么好感。
但这本笔记中也说了,来自西方神庭的使节团并不是第一次到东方来。上一次他们过来,还是在北境之战之前,来酆都拜见酆都大帝,可怜见的,差点被当时守门的鬼差给赶走,连酆都的大门都差点没进去。
如今待遇确实还是提高了哇,不但能进酆都城了,连燕山城都能进了。也不知道消息中途转了半圈儿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独孤琴会不会在接待使节团中转的时候气到吐血。
我没有料到的是……独孤琴确实如我所愿,吐了一口血。
只是并不是因为姗姗来迟的西方使节团,而是因为一封故人的来信。
“如今……你们竟然以为都看到了大势。”
唇角残留着怒火攻心的一口鲜血的独孤琴,眉峰微微挑了起来,神色依旧是冰凉而矜贵的。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张菲薄却昂贵的洒金京唐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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