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天气越发暖和,迎春花已然怒放。
转眼间,陆恒回到江北陆氏老宅,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陆恒保持着一种低调的忙碌,甚至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他每日身居浅出,一步步策划着即将展开的杀戮计划,就如一头凶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中,露着滴血的獠牙,窥视着目标,小心翼翼的盘旋,接近,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陆恒让派出的部分护卫,十分谨慎的收集,关于蜀东盗贼总寨云台山的一切有用消息,并查询了官方关于云台山的县志,和历次官兵对云台山用兵围剿,所遭受到挫折的原因,一幅巨大的地图,在陆恒的密室中,渐渐的绘出了轮廓,但就算这样,仍然有很多不能确定的情况存在。
因为担心惊动了张巴子,陆恒所下达的一切命令,都是以谨慎小心为主,这必然会影响情报的收集。
于是,陆恒又让明晖公出面,从刺史大人那里,要来了一份州捕吏功曹的任命书,这种从九品的官职任命,刺史大人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信任、和地方情况的需要,自行任免,并不用上报朝廷。
州捕吏功曹的官职虽小,权责却大,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缉捕盗贼、管理城郡治安,有临机决断之权。
陆恒利用这份任命,藏踪匿迹般的来到了蜀东周围的郡县,查阅了各监狱所羁押犯人的资料,把曾在蜀东当过盗贼的犯人,通过各种途径。用不同地借口,分别提到了长字门的族内刑讯室中,善加劝诱。严刑逼供,询问关于蜀东盗贼总寨云台山的一切消息。
共有七十多名盗贼,接受了陆恒地讯问,这里面,有好汉。也有孬种,但无论是好汉还是孬种,在陆恒的威胁和有效的操作下,最后都如受了惊吓的小鸟一样,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点滴不漏地告诉了陆恒。
甚至有一次,陆恒把十来个犯人,聚集在一起,进行最后情况的总核对,并让犯人们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揭发一切隐藏在心灵深处阴暗面的大会上,有两名盗贼,还因为寨门和茅厕距离的远近,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一个人说有七百八十步,另一个人说有八百七十步,两个人都坚持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并且诅咒发誓,恨不能挥拳相向,同时还揭发对方,有小时候尿床就不承认的撒谎陋习,他的话是绝对不能信任的。
当陆恒渐渐不耐烦,拿起一个烧得通红地烙铁,准备重新映证这个情况的正确性,那两个犯人福至心灵般的发现。因为他们的身高不同,脚步的大小也就不一样,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差,这个发现,使他们同时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巨大地喜悦,让他们不顾身上带着四十多斤重的刑具,而激动的搂抱在了一起,痛哭涕零,有如失散多年的亲人。
看着陆恒密室中的那张,绘制越来越详细的地图,刚刚从潜龙营回来的尉迟疾问陆恒,既然这些犯人,已经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了,那么,这些犯人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如何来处理他们呢?
“为了防止泄密,全部杀了!”
“对了,就让潜龙营地那些人来杀吧,在把他们身上,支楞着的刺毛拔掉的同时,也要教会他们凶残。”
陆恒理所当然的说道。
潜龙营,是陆恒为训练家族子弟的营地,所起地名字,取义是‘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这多少也能说明,陆恒对这批家族子弟们的期望之深,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潜龙营发生了暴动,刚刚被镇压下来。
暴动的原因很简单,陈东和那些老军人,为了完成陆恒所交待的训练任务,制定的纪律太严,训练项目太苦,而且,在训练中也充满了危险性,死、伤、残时有发生。
在格斗训练时,虽然用的是木刀,并在刀上裹有厚布,但因为残酷的惩罚制度,每一个人,面对对手,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伤残之事时有发生。
有一次攀崖训练,因为绳子半路的忽然断裂,当场摔死了两人。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中,又有八十多名,当初被选中的子弟淘汰出局,而且这些新淘汰下来的子弟,大多数都有着不轻不重的伤残,但根据陆恒的指令,为了达到保密性,受伤的人,也不许回家,只能在营地中养伤,并且操持贱役,于是,压抑在心中的不满便暴发了出来,并且出现了和那些教官们武力对抗的现象。
这些家族子弟,虽然穷,虽然对每月十两银子的报酬垂涎欲滴,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份贪欲,把自身的自由出卖,而坠入地狱般可怕的训练之中,当死亡和伤残,不时在身边出现时,他们开始后悔,开始害怕,他们拿着充当兵器的木刀,准备冲出营盘,返回老宅。
在这种情况下,陈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