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宁儿,你去把院子的鸡屎扫一下。”
“……”
他们家最近不是养了些鸡和鸭子吗?虽然说给做了个鸡窝,但白天还是要放它们出来活动活动的,这些鸡鸭在院子里走动,吃过喝过,难免会拉些鸡屎鸭屎的。尽管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了,但这会功夫又有鸡鸭拉屎了。
吕猎户喊她去扫屎,也就是想把她支开,免得张万福一直盯着她闺女看,他看得都快冒火了。
吕宁怔了一下,这活从来都不是她干的,有时候哥哥们会扫,有时候叶清会扫,反正怎么也轮不到她,那么恶心的屎,让她干,她不,脸上呆了一下,但很快她便满脸堆笑娇滴滴的喊了叶清:“清儿姐姐。”
叶清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要起来了,她几时待自己这么亲热了。
“清儿姐姐,你看我脑袋伤还没好呢,一走路一晃悠就疼……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扫一下院子。”她揉了揉脑袋,装头晕,被教训的次数多了,她这说话也是慢慢的有技术含量了。
叶清忽然低笑,说:“好好说话,你这娇滴滴的,我心肝都快要崩出来了,怪不习惯的。”尤其是一旁喜爱她的张万福了,看她的眼神都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动不动就想和人吵架的吕宁还有这娇滴滴的一面。
吕猎户气得头疼,真想打竹杆再打她一顿,叶清这会也就站了起来,准备去扫地,就忽然听上官尘唤了声:“齐元,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院子里的地扫了。”
“……”真想骂一句特娘的,你心疼媳妇可以理解,但能不能不要让他去扫屎啊!
熙宗一旁加了把火:“这什么时候轮到主子干活小的歇着了……”既然叶清将来是要嫁给上官尘的,那当然就是他齐元的主子了,这话完全没毛病,齐元看了看一旁的熙宗,顶了顶牙槽,他扫。
“叶清姑娘,叶清姑娘,你歇一会,我来,我来。”齐元转身,立刻满面春风的去了,叶清望他笑笑:“我来,我来就可以了。”
“不行啊,少爷不同意啊!”
“没事的,你陪我说几句话就好。”
“好好。”还是丫头体贴啊,果然没有白疼她。
“齐元啊,你是个孤儿吗?”叶清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像力,悄声追问起来。
忽然说起这个,齐元怔了怔,立刻点头:“是是,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卖到少爷府上跟着少爷侍候少爷了。”
叶清同情的看他一眼:“你这身世也怪可怜的,不过,你能有这么乐观的性情也实属难得了。”许多孤儿的内心都是自卑的,自闭的。以至于最后造成了性格上的缺陷。
她是一个特种兵,当年也出入过形形色色的场合,她知道这同性相吸多半是有以下三种原因造成的,第一,就是刺激。玩多了异性,想换个同性试试,比如那个首富之子什么国民老公来着,就是个标准的双性恋,男女通吃。
其次,就是从小缺爱,遭遇过非常的患难,因着种种原因,对女人没兴趣,反而看男人来电。最后一个嘛,多半是同性长得实在太好了,以至于同性之间看着看着,玩着玩着,也能被吸引住。
以上原因,纯粹猜测,因着这份猜测,她便想多了解一些这齐元的事情,看看他是属于哪种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关心一下嘛。
既然说了一个谎言,只能用无数个谎言来继续圆这个谎言了,齐元也就笑呵呵的说:“是啊是啊,我多可怜啊!幸亏是遇着了咱家少爷,咱家少爷那是真的好啊,从未把我当仆人使唤过,待我像亲兄弟一样。”
“……”这话怎么莫名的觉得像是反话?从未当仆人使唤过吗?
屋前那边,庄上又有人来吕猎户家了,这次来的几个人都不是看牙的,有个人老李头是看自己的脑袋,他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楚的和熙宗说:最近头疼得厉害,晚上觉都睡不好,走起路来都晃着了这脑袋也疼,有时候真恨不得拿头撞墙,恳求熙宗公子给看一看。
还有个妇人说自己的腿疼,一尤其到了阴天就疼得更厉害了,路都走不了。
熙宗公子内心虽然是拒绝的,但看到有村民求了过来,可怜巴巴的求他,还是领他们进屋了,其中说自己头疼得厉害老李头,熙宗公子就给他施了针,施针过后,他立刻精神起来,高兴得连连给熙宗公子躹躬道谢,直说自己脑袋不疼了,一点不疼了。
此时,在熙宗公子的门口,又多了几位患者,正逐个排着队,一脸苦色的等着。
齐元这时候跟着扫过鸡屎的叶清一块往回走,看了看门口排队的几个人,笑容放大,不用看都知道,这会功夫熙宗公子的内心一定是拒绝的,委屈的。
在京城那片地权贵集中之地,谁人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人向来孤僻又古怪,说白了,就是清高呗。
他虽有医圣之称,但令他乐意伸出援助之手给予看病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有的人,就是病死在他面前,他都不带眨下眼的,跪三天都没用,不要和他讲什么医者仁心,他没心。
如今一帮再平凡不过的村民来到他面前哀求,他反而答应了,甚至充起了牙医,这要传到京城去,够让人宣扬好一阵子了。
难不成当了一回平凡人,这心性也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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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三更哈,字数比较多的时候章节就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