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年轻的多,你哪知道年轻人的劲头啊,再多我也行,何况,那女真的藏金,自然也作为嫁妆,到我们部中,你说如何。”
“你也听说了!合着你说看中了人,其实是要的是金银啊,你就不怕我告诉人家,人家直接赶走你吗。”
“乃彦,你这个王八蛋,你自己不也是如此吗,我就不信,你不是为了那些金子来的!”
“金子怎么啦,我可是老婆早死了,正没得找新的呢,正巧这不就是机会吗,哼哼。”
“看来,你我就是要做一番了断了。”
“那你能如何!”
脱脱也不解手了,扭头就走,说道:“好吧,你等着。”
乃彦朝离开的脱脱撇撇嘴,却也不是很在意这威胁,两人知根知底,知道彼此争斗起来,只能便宜别人,但谁也不可能放弃传说中的那些藏金啊。
解决“大事”完毕,乃彦大大咧咧的正要走出来,却感觉面前忽然有一人,突然出现,朝他一剑捅了过来!
到底是宿醉夜晚,又蹲坑许久,之前以为无事,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混了进来,就在乃彦不注意的时刻,将其捅死,同时捂住了乃彦的嘴巴,让他想发声呼救,也是做不到了。
哪怕乃彦的护卫,就在十几米外,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包围网,也不可能看住所有的漏洞!
渐渐倒在原地,死不瞑目的乃彦被放在原地,鲜血流了满地,却见那杀手却没有离开,而是从一处墙角的洞子里,钻了进去,盖住了外面的盖子,看起来就是一堵墙了。
看那土质,明显是新近挖掘。
乃彦的护卫也是站了许久,见到那脱脱来了又离开,本以为自家主子也很快就“搞定”离开,但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就有些急了。
“乃彦老爷,夜里黑了,咱回去吧。”
见还是不回话,彼此面面相觑一下,马上醒悟一下什么似的,马上冲了进去。
这样,他们见到的,自然是倒在血泊中的乃彦,他此时已然断气,而且是简单的一刀致命,不能再死,只看那伤痕,显然也是常年搏命的人物下的手,直接划开血管,没得救了。
几个人当时就怒吼起来,主子死了,他们却没事,明显是保护不力,很显然,这是要出事啊。
动静不小,很快,那女真的太后,科尔沁的布木布泰就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远远的问道:“是什么人,今日夜了,何苦在喧闹呢。”
这意思,似乎是把他们当做撒酒疯的了,在酒品不好的时代,普遍就是如此,当然,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随意的接近男人用的茅厕啊。
那几人哭腔着回应道:“回布木布泰的话,我家主人被人害死了,可还不知道谁害死了他。”
说着话,几个汉子将乃彦的尸体,就已经抬了出来,还举着火把,此时,人人刀剑出鞘,似乎下一刻就要准备杀人了。
布木布泰似乎很吃惊,吓得后退了一些,不敢搭话,说道:“我家这格勒珠尔根城向来安静无事,少有盗贼,怎么会有人害了乃彦兄弟,莫非是他今夜醉酒了,不小心跌死的?”
一个护卫显然是久经杀伐,一看就知道伤情,说道:“绝对不是跌死的,乃彦主人酒量好的很,今日并未喝醉,而且这明显是被人用刀杀死的,而且刀也被带走了!”
布木布泰说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格勒珠尔根城杀人,你们放心,我这就通知下去,查查看,刚刚是谁出入过这里,我在这里发誓,一定给你们做主!”
那护卫忽然渐渐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啊,是脱脱,脱脱刚刚也进了那茅厕就,过了一会才出来,这一会就没有别人进去,除了他还有人!”
经过布木布泰的提醒,几个护卫也全都明白了一般,对他们来说,只需要有人提醒一下,想起是谁害死主人的,自然也非常轻易。
当时就开始了叫嚣:“脱脱,你个熊,有种当面厮杀,这样暗害我家主人,算什么汉子。”
“多少年了,草原上多少年没有这种暗中害人的事情了,脱脱不配为台吉,要给他教训,让他用命来顶!”
布木布泰看了看,说道:“你们可不要随便说,脱脱好歹也是台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无论如何,在于汉人一起度过千百年后,蒙古人多少也进化出来不少的规则,比如不杀使者,比如不搞什么暗杀,起码不能在其他人的家里杀人。
“没有别人了,我等一开始,就护在这茅厕之前,在主人之前,里面没有人,而事后也只有脱脱一人出入,脱脱来的时候,虽然觉得不妥,但草原上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暗害,这个脱脱简直就是坏种,不行,要去告诉世子,让他点起兵马,连夜去取了那脱脱的狗命!”
和许多蒙古人一样儿子继承一切的习惯下,乃彦在城外的人马,自然也是儿子带队的。
布木布泰说道:“如果真是脱脱所为,我家作为主家,也是有看护不力的责任,也要向你脱脱问责的,不过,这脱脱既然杀死了你们的主人,他怎么会想不到戒备,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啊,你们先不要叫嚷,只说脱脱刚刚喝多了,跌倒在地,现在快回去兵营里,记住,不要外传以免军心一乱,脱脱趁机攻打你们,不就坏了。”
几人自然大大点头,到底是女真人的太后,知道的就是多啊。
他们几人当时有了主意,用毯子将乃彦抬起,口中说是主人醉酒跌倒,要回去安养了。
就在他们离开格勒珠尔根城后,在他们身后,那茅厕中,慢慢的钻出了一人,不问可知,他到底是谁的人。
事后的反应也非常“顺利”,几个护卫自知罪孽深重,为了挽回自己的失职,自然是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在那脱脱身上。
乃彦的儿子,却也陷入了深思。